事到如今,容忌昏迷臥床九死一生,鐵手竟還打算裝傻充愣!
“青龍,將柳蘇蘇押入宮中。”我一想到鐵手差點害死容忌,心中怒意頓起。
“柳蘇蘇好歹是王花重金買回的女人,北璃王若想動用私刑,不大妥當吧?”鐵手一手攔著青龍的去路,臉頰因不斷下滲的鮮血顯得十分猙獰。
“鐵手,你說容忌若得知你現在的樣子,會如何?”我單手掐著他的下顎,迫使他直視我的眼眸。
“我......”
鐵手猙獰的面色顯出一絲頹然,他低垂著腦袋,一時語塞。
容忌向來信任鐵手,若是知他存了二心,定會難過至極。因而,我能做的,不是替他清理門戶,而是替他將曾義薄雲天,忠肝義膽的鐵手找回來。
“可還記得你們曾指天立誓,為六界平和鞠躬盡瘁?”我看著他那雙刀槍不入的鐵手套,低低問道。
鐵手顯得十分沉重,眼眶微微發紅,“記得。”
“可還記得你深陷囹圄的時候,是誰單刀直入將你從無盡深淵拖回仙界的?”
鐵手看向自己手上那雙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鐵手套,喃喃自語道,“王待我恩重如山,而我卻......”
“北璃王深夜召民女前來,所為何事?”柳蘇蘇疾步走來,粉面香腮,腰若細柳,嫋娜生姿。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地不起的鐵手,掩嘴輕笑道,“鐵手乃東臨大將軍,北璃王深夜召他前來,東臨王知道嗎?”
“本王與東臨王之間,需要分得那麼清楚?”我不自覺地挑著眉,反問著泰然自若的柳蘇蘇。
儘管她生得一副好相貌,但在我眼裡,她同蒼蠅臭蟲並無太大區別,一樣讓人噁心反胃。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柳蘇蘇微微仰著頭,直視著我,她上挑的眼尾顯出平素裡未得見的攻擊性。
“柳姑娘既然如此直接,本王也不同你拐彎抹角了!”我起身,踱步至她身前,如同打量獵物一般,從上至下細細地打量著她。
柳蘇蘇在我的注視下,心跳愈發迅疾,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纖纖素手在寬大的廣袖中緊握成拳。
“柳姑娘很緊張?”我以錦帕輕拭著她額上的細密汗珠,看著她心神不寧的樣子,竟覺十分暢快。
她略略撇過頭,已沒初入宮時的底氣,“北璃王如此盯著,蘇蘇自然緊張。自東臨王重金買下蘇蘇之後,蘇蘇便下定決心為東臨王守身如玉,這輩子非他不嫁。”
“哦?所以東臨王不肯娶你,你便同鐵手暗通款曲,以失傳已久的上古神水加害容忌?”我瞥向跪伏在地的鐵手,眸光驟冷。
“屬下萬萬不敢加害王!”鐵手錯愕抬頭,言之鑿鑿。
“什麼上古神水?”柳蘇蘇惶惑地望著我,正想矢口否認,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愈發陰沉。
我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旋即命朱雀呈上容忌屋中尚未飲盡的茶水。
“星兒,柳姑娘口渴了,將茶水給她端去,省得她四處嚷嚷,汙衊本王苛待她!”我轉身看向微縮著肩膀,惶惑不安的掃把星,示意她接過朱雀手中的古樸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