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舞姬見花顏醉並未將他推開,大著膽子環住了花顏醉的脖子,“花公子,你偏頭看一眼奴家,如何?”
花顏醉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裡情緒不明,他鮮妍蔻丹唇輕啟,柔和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疏離,“從哪來,回哪去。”
蒙面舞姬鬆了手,噗通一聲跪伏在地,“花公子,你若不收了我們,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死活,與我何干?”花顏醉輕笑著,替舞姬斟了一杯酒,端至她面前,風輕雲淡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無活路,那這杯酒就當做我替你們餞別了。”
蒙面舞姬接過了酒杯,卻未飲酒。
她跪伏在花顏醉腳邊,聲淚俱下地求著他,“花公子,我等本就是主子贈予公子的玩物。公子若是不接受我們,我們再無活路了。”
“你們主子為誰?”
蒙面舞姬不敢接話,只以風情水眸深情地凝視著花顏醉,如水蛇般傾身將他纏繞。
“放手。萬事萬物皆有命數,你們若躲不過此劫,那就英勇赴死吧!”花顏醉如是說著,柔媚的桃花眼最是多情,也最無情。
“姐姐,別同他廢話了!保命要緊!”另兩位濃妝豔抹的舞姬衝上前,她們以鋒利匕首抵在花顏醉脖頸之上,衝著蒙面舞姬眨眼示意道。
這兩位濃妝豔抹的舞姬,我似乎在哪見過……
我仔仔細細地回想著,腦海中突然現出仙界百花宮。
芍藥仙子,月季仙子!
而那位蒙面舞姬的眉眼和牡丹仙子相差無二,不用多說便知是牡丹仙子本人。
只是,她們三人怎麼會在此出現?
難道,是百花仙子派她們來的?
我原想直接闖入屋中,助花顏醉一臂之力,但又怕打草驚蛇,得不償失。因而只好趴在門外,就著半指寬的門縫費勁地睜大眼,時刻觀察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牡丹仙子站起身,從腰間抽出彎月弓刀,對著花顏醉的脖子比劃著,語氣陡然轉涼,“最後問你一遍,你從還是不從?”
我記得這把刀是死神稚童隨身攜帶之物,怎麼會在牡丹仙子身上!
花顏醉搖了搖頭,以手中酒杯抵擋著牡丹仙子手中的彎月弓刀,“刀劍無眼,姑娘莫要傷了自己。”
牡丹仙子朝芍藥仙子,月季仙子示意道,“將他雙手綁牢,今日我們若採不到他的妖氣,主子怪罪下來,麻煩就大了!”
花顏醉微微一抬手,紅衣張揚似火,廣袖帶著陣陣酒香,沒兩下就將芍藥仙子和月季仙子撂倒。
然牡丹仙子並不好對付,她一閃身繞至花顏醉身後,以臂彎鎖喉,將彎月弓刀抵在花顏醉腰間,“別動!”
花顏醉並非繡花枕頭,對付牡丹仙子定當綽綽有。
不過我總擔憂節外生枝,急急闖進了屋,抬腳將牡丹仙子手中的彎月弓刀踢至一旁。
花顏醉怔了怔,騰出一隻手揉著柔情似水的桃花眼,喃喃自語著,“今兒個這夢不錯,還能見到小且。”
牡丹仙子眼露懼意,“傳聞太子妃起死轉生,想不到是真的!”
“你主子是誰?”
牡丹仙子眼神飄忽,閃爍其詞,“我主子是誰,太子妃應當知道的吧?”
她若是直接回答百花仙子,我尚有可能信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