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一生氣,就來這一招!
不過,眼下我服了冷香丸,他再生氣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如是想著,我心裡有了些底氣,仰起頭同他對視著,“東臨王打算如何收拾我?”
“兩個選擇。杖責三百還是用嘴抵債?”東臨王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杖責”實在太過曖昧,不用棍棒直接上手,我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就是不知道用嘴抵債是什麼意思,不過大體不會比“杖責”更慘了吧!
我縮在一隅,審慎地問道,“用嘴怎麼抵債?你想聽我唱小曲兒還是想吻我?”
他對我的選擇十分訝異,眸色愈發深沉。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邪魅一笑,一腳跨上了榻。
下一瞬,當他慢慢朝我貼近,我才徹底傻了眼。
但為時已晚,我的嘴被塞得滿滿當當,下顎酸得像是要脫臼了一般,半張臉的骨骼彷彿撐到了極限,再動彈一下就要散架了一般。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我氣急,要不是說不出話,定能指著他的鼻尖兒從天黑罵道天亮。
“歌兒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他捏著我的鼻子,一臉寵溺地看著我。
我臉上燒得厲害,身體熱度越來越高,心跳如鼓。最讓我恐慌的是,我潛意識裡並不排斥東臨王的靠近。
半個時辰之後,他微微鬆開了我,看著我氣若游絲的樣子,眉頭緊蹙,“可有哪裡不適?”
他還好意思問!我的嘴都要廢了,他卻不知疲憊地折磨人!
我雙手託著下顎,冷著一張臉,下榻踹門轉身離去。
屋頂上的傲因又捂住了雙眼,學著小乖的小奶音說道,“嗷嗚沒看見,嗷嗚沒看見!”
小乖肥嘟嘟的小手捂著雙眼,滴溜溜的大眼睛透過指縫觀察著我,忽而問道,“孃親親怎麼了?”
傲因頭頂的桃木盒子答道,“大概是累了!宿主剛修成人形,身體差了些。”
我板著臉,快步走出璃王府,尋了一僻靜衚衕,蹲在地上,悶聲大哭。
東臨王太過分了,賴在璃王府也就算了,竟這般欺辱我。這要是傳出去,我在北璃哪來的立足之地!
最氣人的是,我竭盡全力都打不過他,平白被佔了便宜,還不了手,一口氣悶在胸口,還不得發作。
腦海中,桃木盒子隔空傳音,“本大王原以為你是個修成了女身的粗糙莽漢,想不到宿主你還會躲在角落默默哭泣!”
我開不了口,只能用意念驅逐著它,“滾一邊去。”
桃木盒子卻說道,“你諒解一下,東臨王禁慾百年,一時間難以自控也是情有可原。”
我強行用意識消了桃木盒子的聲音,將頭埋入膝蓋中,眼裡啪嗒啪嗒地掉。
這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情緒崩潰。連我自個兒也不清楚哪來這麼大的委屈,也許僅僅是因為下顎太疼,又或許是因為東臨王太過粗魯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他發洩的工具。
沒多久,東臨王匆匆趕至。他再不敢輕易碰我,只在離我三寸有餘的地方停了下來,“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將頭埋得更低了。我的倔強不容許任何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