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未落,這隻肥碩的貓敏捷跳入窗臺,慵懶地趴在案几上,以長尾卷身,呼呼睡去。
“肉肉?”我輕聲喚著它的名兒,確定它睡熟了,才從屋簷上往下跳。
肉肉進的那間屋子似乎是葉修的書房,我躡手躡腳地靠近窗臺,見裡頭空無一人,閃身跨入窗臺,朝著堆滿奏摺的案几走去。
我尚未檢視那些奏摺的內容,忽覺身後陰風大作。
“誰?”我旋即轉身,一手朝著身後劈去。
葉修握住了我朝他劈去的手臂,那雙妖冶的紫瞳定定地看著我。
他嗤笑道,“小王爺,夜闖攝政王府是為了獻身?”
“滾!”我後退了一步,抓起案几上的肉肉,朝他砸去。
葉修穩穩將肉肉圈在懷裡,大步朝我走來,“說吧,來意?”
“你既在此候著,就該知道我為誰而來,何必多此一問?”
葉修單手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同他對視,“本王很好奇,一個女子,是如何成為璃王幼弟的!”
我反問道,“攝政王沒看到小爺的喉結?”
他伸手輕觸著我的喉結,並不糾結於此,“本王閱女無數,摸腳踝便知男女,你騙不了我。”
下一瞬,他將肉肉扔至榻上,雙手擒著我的肩膀,深深地看著我,“說,你是為東臨王而來,還是為北璃王而來?”
“有區別嗎?”
他紫瞳中笑意更甚,“若為東臨王而來,那麼你就遲了一步。東臨王潔癖嚴重,我將他扔至風月之地任人玩弄,你說事後他會不會自尋短見?若為北璃王而來,你就只能拼命取悅我。倘若我心情大好,還能放他一條生路。”
我一聽東臨王被困風月之地,心亂如麻。萬一他真被玷汙了,我萬死難辭其咎。
“考慮好了嗎?”葉修鬆開我,雙手環胸,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移形換影!”我迅速閃身至角落處,摘下懸掛在牆壁上散發著紫色幽光的魔弓。
我將淬了毒的箭擱在弦上,兩隻手指夾住箭羽末尾,用力地向後拉著弦,瞄著葉修的心口,警告道,“後退!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葉修攤開手,輕蔑地說道,“本王的紫幽魔弓,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冷冷說著,毒箭離弦,正中葉修心口。
葉修錯愕地看著心口毒箭,一個趔趄,癱坐在地,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放眼虛無界大陸,能驅使紫幽魔弓之人寥寥可數。連北璃月都未必拉得開弓,你怎麼能?!”
“我怎麼不能?”我繞過他身後,朝著他背脊再射一箭,“前後各一箭,剛好對稱。倘若東臨王真出了什麼閃失,你就等著萬箭穿心吧!”
我隨手將魔弓扔至一旁,從窗臺上一躍而出。
瞬移至風月閣門前,我一腳踹開緊閉著的大門,一身殺氣地走了進去。
“這位爺,今兒個我們不營業。”一濃妝豔抹的女子湊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手扼住她的脖頸,冷冷發問,“東臨王在哪?”
“什麼東臨王呀?小的不認識!”
我看她眼神閃躲,神色倉皇,便料定了她在說謊。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東臨王在哪?”
她嚇得失了禁,但仍舊咬牙不肯說,“不,不知道。”
“好,很好!”我怒極反笑,手指突然收緊,一把擰斷了她的脖子,將她的屍首懸掛在風月閣門口,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