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的廊道可真是長,過了無數重彎彎繞繞,總算來到了李牧桑住處。
他此刻正趴在臥榻之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呻吟著,“你把小爺屁股都燒壞了,準備拿什麼賠?”
“要不,我去宰只豬,將豬屁股挖下賠你?”我好心問道,看著他一臉扭曲的樣子,心下大快。
他不滿地哼哼,“你罵我是豬!小心我把你浸豬籠!”
我一巴掌朝著他腦門兒蓋去,“小子,口出狂言倒是很厲害!”
沉瑜嚇得一愣一愣的,在邊上手足無措地站著,“王爺,你沒事吧?”
“來人!給我將她拖下去,餵魚!”李牧桑壓著嗓子,極其憤怒地吼道。
我脫下鞋,將自己沾滿泥汙的鞋插入李牧桑口中,“讓你叫!”
沉瑜震驚地動彈不得,結結巴巴地問著李牧桑,“王爺,需要我去喊人嗎?”
我代李牧桑答道,“不需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王爺就喜歡這一套!下去,準備滾水,我伺候你們王爺沐浴。”
沉瑜點著頭,趕緊退下,不放心地看著李牧桑,但最終還是根據我說的,一一照做。
李牧桑一口吐掉了我的鞋,“只要我告訴大哥,你是仙界殿下的女人,你的下場定會很悽慘!”
我將渾身被燒傷的李牧桑拎下塌,自己四仰八叉地倒在臥榻之上,翻了個身,不小心睡著了。
“且歌姐姐是裝睡還是真睡?”醉清爬上床,推搡著我。
我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兩條腿將她的身體夾牢,嘴裡囈語不斷。
好幾日,沒有觸碰過容忌結實的胸膛了。我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容忌。
我摸著醉清的身體,將頭埋入她的頸窩,“容忌,我好想你。雖然你有時候會兇我,但總不會真的生氣。雖然你總是揚言要讓我下不了床,但每一次都會手下留情。”
“且歌姐姐,你認錯人了,我是醉清啊!”醉清被我禁錮地動彈不得,只一遍又一遍地向我解釋著。
我將手放在她小腹下方,囈語著,“胡扯!大寶貝還好好躺著呢,你明明就是容忌…”
不對,這人不是容忌!
我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雙腳都掛在醉清身上,臥榻下的李牧桑已經看痴了,站在三米遠處的弱水汘一臉鄙夷地看著我,“原來私底下,你就是這麼跟容公子撒嬌的?”
我尷尬地收回手,用被子將整個人矇住,狡辯著,“我頂天立地,怎麼可能會撒嬌!平素,都是容忌這麼跟我撒嬌的!”
他們無一人應答,我倒是已經被自己的說辭說服,掀下被子重重地點著頭,“對,就是這樣沒錯!”
“哈哈哈哈…你笑得我渾身疼!”李牧桑躺在地上,笑得眼淚星子都飛濺出來。
我頓覺被人這麼恥笑,十分沒面子。趁著沉瑜剛好將滾水準備好,我拎著李牧桑的衣領,假意將他的頭往滾燙的沸水中按。
這回,他是真的怕了,發出陣陣哀嚎,向我求饒道,“我只喜歡聽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想聽被烹煮的聲音。”
“王爺,要不要我去喊人?”沉瑜見形勢不對,又動了去搬救兵的心思。
“出去。”李牧桑並不打算去搬救兵,轉過頭對著我撅了撅嘴,“你夠狠,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變態,真是變態!我在心裡如是想著,兩手一滑,不小心將李牧桑扔到了滾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