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醉所說,我都懂,但我的幸福沒辦法建立在任何人的苦難上。
我不顧花顏醉的阻攔,一腳跨入湍急的楚河。
“呵!幸好你回頭了,不然整個妖界都要因你而遭殃。”祁汜站在岸上,看著我朝他走去,勾起唇角,臉上已無半分醉意。
他朝我施施然伸出了手,“我拉你上來。”
我避開他的手,一腳跨上了岸,“放了雲錦。”
他收回手,低頭看著匍匐在腳邊,披頭散髮的雲錦,一腳踩在她手上,冷漠說道,“敢欺騙我,唯有死路一條。”
雲錦原本任祁汜打罵只默默忍受著,但見我又中途折返,情緒完全趨於崩潰,她趴在地上哀嚎著,“你為何要回來?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一回來,我的犧牲就不名一文了。”
我見雲錦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心下難受得緊。
祁汜這種變態,真不該苟活人世!
我憤恨地瞪著他,軒轅劍架在他肩上,“放了她。”
祁汜眼裡透著涼薄,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最恨威脅。”
下一瞬,他毫無保留的一掌襲上我心口,“你不就仗著我不會對你動手,才恃寵而驕?”
我確實沒料到他會突然對我出手,被他這一掌打得措手不及,往身後飛去。
花顏醉飛過楚河,將我穩穩接住,他柔媚的桃花眼中,頭一次迸發了怒火。
祁汜興味地看著花顏醉,“你不是我的對手,把她交出來。”
花顏醉為我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我替你護住腹中胎兒,你千萬別用神力,否則會動了胎氣。”
我點了點頭,但胸口一陣刺痛,忍不住又溢了口血,將花顏醉鮮妍的紅衣染得更加炫目。
祁汜性子急躁,見我和花顏醉竊竊私語不斷,已經臨近發狂邊緣。他用了十成的神力朝花顏醉襲去,但花顏醉正全神貫注地為小乖設著結界。
“啊——”花顏醉被祁汜打中腹部,口吐鮮血,當場暈厥。
我見花顏醉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提著一口氣挪到祁汜身前,抓著他的衣襬,終於還是放棄了抵抗,“不要殺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祁汜低下頭,手指粗糲地擦拭著我臉上的血跡,“你且記住,今後要是不聽話,我就當著你的面,將他們折磨致死。”
他見我毫無反應,遂站起身撩起衣襬,指著自己的胯下,命令著我,“鑽過去。”
我咬著唇,久久不肯動彈。
他揪著我的頭髮,讓我仰著頭同他對視,“怎麼,又想違抗我的命令?”
“你乾脆殺了我。”我只覺屈辱至極,眼睛酸澀,豆大的淚珠簌簌往下落。
他總算鬆了我的頭髮,低咒了一聲,“改日把你眼珠挖了,看你怎麼哭!”
我只覺很丟臉,每次同他對峙,都是自己率先敗下陣來。
他的怒火慢慢平息,命身後的妖精將花顏醉和雲錦扔到了河對岸,轉而蹲下身,揉著眉心,盯著止不住哭聲的我,“是不是胸口痛?你別惹我生氣不就能相安無事了!我向來控制不住脾氣,你還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我,你是找死嗎?”
容忌不在身邊,應付祁汜這種變態真是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