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抽出了被我死死咬住的手,揚起巴掌朝我扇來。
啪——
他一巴掌扇得我兩眼發昏,“你若聽話,我可以一直寵你,幫你養著肚裡的孩子。你若不聽話,我會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耳朵裡嗡嗡作響,他說了什麼我並沒有完全聽清。
悄然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對祁汜的恐懼已經全然不見,“你以為我需要你寵著?”
他再度揚起手,但落到我臉上卻變成了輕撫,“真是不聽話!”
“挪開你的髒手!”
祁汜卻說,“你和小九兒一樣,小小的,看似乖巧,實則叛逆地不得了。她再也回不來了,那麼你就當她的替身,永永遠遠留在我身邊吧。”
“就你這種變態,能永永遠遠留在身邊的,只有死屍吧!”我的臉火辣辣地疼,不過對我來說只是皮外傷而已,根本不礙事。
祁汜鷹隼般的眼掃過我的臉,氣悶問道,“能不嘴硬?被打很開心?”
我一心只想著容忌現在如何了,根本沒將祁汜放在眼裡。
“在這等著,等我手刃段瑞給你解解氣!”祁汜讓我在洞穴外等著,他則步入了一個幽深的洞穴之中。
我環顧著四周,一片斷壁殘垣,想必此處荒廢已久,應當是段郎費了不少心思才尋來的藏身之處。
走至洞穴的入口處,我試圖著用結界將洞穴封住,再取下手中的玉扳指,將之深嵌入結界中。
半晌,祁汜手裡提著一個渾身經脈斷裂的被剜掉臉皮的人走出。
我緊張地看著洞口的結界,寄希望於結界能將他封死在洞穴之中。
祁汜察覺到了結界,原先轉好的心情瞬間又被陰霾籠罩,他陰沉著臉,徒手撕開結界,並將結界中的玉扳指化為了齏粉。
他面容可怖地朝我走來,勒著我的腰,將形同廢人的段瑞扔至南海。
“你說南海九公主看到段瑞這副模樣,是喜是悲?”段瑞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我緊抿著唇,心不在焉地看向海面,原本我恨不得將段瑞挫骨揚灰,但現在我落入祁汜手中,萬念俱灰,對於段瑞的死活也不大在意了。
片刻後,阿竹浮出水面。
儘管段瑞已經被毀得面目全非,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她抬頭望向岸邊的祁汜,再看著祁汜懷中的我,用她沙啞的嗓子開口問著我,“怎麼回事?”
祁汜怕我和她對什麼暗號,擋在我身前,不讓我和阿竹有任何的接觸。
“阿竹,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兒子。”
阿竹之前發瘋的時候,一直管容忌叫兒子。現在,祁汜盯得我緊緊的,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傳話,儘管她幽居南海,幾乎沒有機會能上九重天。
但我必須得給容忌留句話,有朝一日我若是死了,好歹也給他留了句遺言。
祁汜捏著我的下顎,“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他在我邊上,我時時刻刻都得防著他,就怕他突然向小乖下手。
我提著神力,小心翼翼地護著小乖,卻因為神力過度耗費,眼前一黑,從祁汜身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