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脆殺了我!”
我看著他正慢條斯理地解著我衣釦的手,仿若被凌遲了一樣,羞憤到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他每解開一顆扣,我的心就往下沉了些許。
祁汜的手捂著我的嘴,悠然笑著,“我似乎有點捨不得殺你呢。”
祁汜看了眼樹洞外漸沉的天色,說道,“等天色再暗些,他就該來了。”
他都將容忌能趕到的時間算這麼清楚,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腹中的小乖感受到了威脅,突然爆發出一股足以毀滅整個鬼蜮的耀眼光芒,想要替我解除危機。
樹洞被小乖的強光摧殘得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偏偏祁汜,仗著有玉扳指的保護,依舊緊挨著我,絲毫沒有退卻的意識。
他將戴著玉扳指的手放在我小腹上,小乖很快就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不要傷害小乖!”我心急如焚,撐著手肘往身後退去。
他撇著嘴,抓著我的腳踝往他懷裡拖著,“真奇怪!本殿向來不喜歡碰別人碰過的女人,但是卻不自覺地為你著迷。”
“你是變態嗎?”我緊咬著他在我臉上游移著的手,恨不得將他的手咬斷。
他嗤笑道,“兇巴巴的,咬人倒是一點也不疼。”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而將我的衣服盡數扒去。
我身前一涼,想用手擋住自己的身體,雙手已經被他抓著舉到了頭頂之上。
“知道害怕了?”祁汜邪魅笑著,伸出舌頭在我裸露的肌膚上來回摩挲著。
他灼熱的舌撩過我冰冷的身軀,就像是一場烈火,將我的求生意志徹底擊碎。
他抬頭看著我生無可戀的樣子,呢喃著,“這樣就受不了了?”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被他舔舐過的身體,我自己都覺得髒。
“真是無趣!”祁汜嘴裡抱怨著,卻又將頭扎入我胸口,在我身上留下了無數的紅痕。
我自認為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但是眼下死不得,又無力反駁,已經將我所有的堅強摧毀。
雖然眼睛閉得緊緊的,但是眼淚依舊簌簌往下落。
與其這麼無力地活著,我還不若,帶著小乖離開這個世界。
他不耐煩地看著我,掐著我的臉命令著我,“哭什麼?我打你了嗎?”
“睜開眼,看著我!”祁汜怒吼著,“本殿最煩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若是再不停,本殿不介意做暈你。”
我最後的倔強早被這殘酷的現實擊碎,但我唯獨不敢睜開眼,怕眼裡的淚水洩露了我浸透四肢百骸的絕望與恐懼。
他鬆了手,將我的衣服又扔回我身上,“穿上衣服,即刻從我眼前消失。”
我睜開眼,錯愕地看著他。
他皺著眉,喃喃道,“原來女人哭起來,真能要人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腳向樹洞外走去,“僅此一次。以後若是再讓我遇見你,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等到他走遠,我這才從地上驚魂未定地爬起來。
容忌踏著月色從樹洞中走入,他看著我一身的狼藉拳頭緊攥,額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