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果我頂著雙丫髻和你一同出門,人家肯定以為我們是父女。”我也捏了捏我頭上的小啾啾,雖然覺得有些可愛,但我更希望我能風情些,嫵媚些,再不濟也應該是清純恬淡,但絕不是可愛童趣。
容忌即刻變了臉,將我頭頂的小啾啾拆下,“再提父女,別怪我不客氣!”
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趕緊閉了嘴。
“我去軍中一趟,你要一起?”容忌走至門口,忽而轉身問我。
“不了!我許久沒和清霜姐姐一起睡了,今晚你別來了。”我一手摟著清霜,一手摟著醉清,急急下了逐客令。
要是往常,我肯定不敢這麼跟他說話,但是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在浴池中居然吻遍了我的全身,以至於現在看到他,我身上還會不自覺地顫動。
容忌鐵青著臉,倒是沒有將醉清和清霜趕出屋去,他一腳踹了門,往外走去。
砰——
他竟沒注意到門檻,被絆了一跤。
我看他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放聲大笑,“狗吃屎?”
清霜和醉清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正巧路過的追風和鐵手疑惑地看著容忌,“殿下,你在幹嘛?”
鐵手湊在容忌身前,“殿下莫不是縱慾過度了?”
“閉嘴!”
容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反問這追風和鐵手,“你們看到什麼了?”
“追風什麼也沒看到!”
“鐵手看到太子妃不小心摔倒在地。”
容忌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轉而看向清霜和醉清,“那你們呢?”
醉清被容忌淡淡掃了一眼,嚇得連忙往我身後鑽,“我,我看到且歌姐姐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
清霜也跟著附和道,“我和醉清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又懵又氣,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不能因為忌憚容忌,就顛倒黑白,信口雌黃呀!”
容忌氣定神閒地囑咐著清霜,“看好她,別讓她再摔了。”
“是。”清霜恭恭敬敬應著。
等容忌出了門,清霜趕緊改了口,“聖女千萬不要怪我們,我們這也是逼不得已。”
我悶悶地癱在床上,一點兒也不想理她們。
“聖女莫氣,不如我給你講講清輝和李牧桑的事?”清霜清了清嗓子,知道我對清輝的事十分感興趣,倒賣起了關子。
我心急,指尖結了蛛網,入了清霜的夢,準備自己去窺探一二。
撥開夢境迷霧,寒風料峭,白雪鋪陳。
我攏了攏衣襟,踏在皚皚的白雪上,捧著一抔雪,淺淺嘗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