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底層的軟榻上,北弦月側臥其中,白花花身如遊蛇,爬上軟榻,在北弦月眼前依次展開她混白如玉的九條尾巴,濃郁的狐臊味在狐狸洞上空彌散開來。
白芒芒趴在北弦月身後,聲音細若蚊蠅,“王,你若喜歡孩子,我給你生吧!”
“本王沒心情,退下。”北弦月冷冷說著,將白芒芒的手拂到一邊去。
白芒芒眼裡閃過一絲狠絕,不過她擅於隱忍,只不動聲色地從軟榻上下來,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白花花極有眼力勁,扭動著腰肢,跟著跳下軟榻,站在白芒芒身側,不敢再對北弦月撒嬌,只偷偷看著他的臉色。
狐狸洞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我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帶著狼頭面具的男子扛著鋼刀氣勢洶洶地闖入狐狸洞。
他仰著頭,看著軟榻上波瀾不驚的北弦月,生出幾分疑惑,“北弦月,你該不會被本王的狼軍嚇傻了吧?”
北弦月睜開眼,眸色漸深,瞳孔持續擴大,“狼王,好久不見。”
狼王不察,顯然被北弦月的攝魂術控制住了心神。
他訥訥地說道,“狐王萬歲,狐王萬歲!”
原本,北弦月一己之力,就能輕輕鬆鬆降伏狼王。沒料到,他邊上的兩個女人會選擇在此刻背叛他。
白花花斬斷一尾,將血淋淋的狐尾纏在狼王眼上,狼王旋即清醒過來。
白芒芒眼疾手快,將鋒利的匕首捅入北弦月的背脊,“王,是你逼我的!”
北弦月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芒芒,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道,“本王給你機會,往這裡捅!”
狼王的鋼刀直戳北弦月後背,我正要出手,白晶晶突然跑來,擋在北弦月身後,將他摟得緊緊的。
刀起刀落,白晶晶的身體被鋼刀貫穿,剎那間,眼裡就沒了生氣。
我見狼王又想對北弦月下手,飛下狐狸洞,一腳將他踹飛。
北弦月未曾料到白晶晶會替他擋刀,杵在原地不敢回頭。
“白晶晶,你最好不要死。”
“你若是死了,本王欺負誰去?”
“你為什麼不說話?再不說話,本王拔了你的舌頭!”
白晶晶轟然倒地,臉色平和,“忘了我,忘掉所有苦痛吧。”
北弦月緩緩轉過身,蹲在白晶晶邊上,用力捏著她的下顎,“你以為你死了,本王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白芒芒紅了眼,手執利刃,再度往北弦月衝來,“去死!”
北弦月抽出腰間的軟鞭,朝著白芒芒和白花花勾起。頃刻間,白芒芒和白花花就被軟鞭綁得死死的。
我將手放在白晶晶額前,“你可不能有事,我兒說你肚子裡,有他的未婚妻。”
北弦月驚愕地看向白晶晶,“你不是說你一直在喝墮胎藥?”
白晶晶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腹部,“只一次沒吃藥,我以為不要緊。”
北弦月發了狂一般抓著我的胳膊,“你治好她,你快治好她!”
“閉嘴!”我將他推一邊去,“為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