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著小曲兒,光是想想容忌吃癟的模樣,就笑得樂不可支。
誰知,剛走至且試天下門口,就看著香雪憐對著我的且大,又親又摸。
“這隻雛雞可真好玩,是殿下養的麼?”香雪憐明眸皓齒,問著且試天下灑掃的仙娥。
我氣不打一處來,且大好不容易長大了些,被她的手薅兩下,肯定要蔫了。
“今天是刮的什麼風,怎麼把香雪公主給吹來了?”我捏著她的手腕,強行讓它鬆手,將且大抱回懷中。
且大認生,剛剛被香雪憐薅得急躁不安,我只能摸摸它的小腦袋,“且大乖,不怕了啊,有娘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香雪憐美目圓瞪,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懷中的雛雞,突然大笑,“且歌姐姐若生不出孩子,也用不著養只雞當孩子啊!妹妹我能生,不如讓我幫幫你?”
“若雪,拿剪刀來。”我無心理會香雪憐,自顧自地坐在涼亭中,為且大扇著風。
它身上殘留著香雪憐的氣息,這大大引起了我的不適。
等若雪將剪刀拿到,我一剪子剪掉且大身上被香雪憐薅過的毛,“好了!那些噁心的氣味不見了。”
香雪憐冷哼著,“姐姐是在嫉妒我香飄十里?”
“香雪公主,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好意思叫我姐姐?我不想跟你廢話,請你立刻滾出且試天下!”我皺了皺眉,確實不喜她身上的氣味。
“是殿下召我來的,我沒見到殿下,可不能走!”香雪憐一字一句說道,微翕的鼻孔彷彿都在彰顯著她的得意。
“容忌什麼時候召她來過?”我疑惑地問若雪。
若雪麻溜答道,“香雪公主的貼身侍女揚言公主不會放過太子妃,殿下聽了惱羞成怒,說既然這樣,就讓公主來找他!”
我一隻手敲著桌面,一隻手揉著且大被我剪得一毛不拔的光禿禿的小腦袋,興味盎然地看著香雪憐,“你身邊的侍女傻一點也就算了,怎麼你也聽不出我夫君話裡頭的意思,來自取其辱?”
香雪憐狠狠地剜了一眼她身後的侍女,一巴掌落在侍女臉上,“沒用的東西,竟惹得姐姐,殿下不快!”
侍女捂著臉,委屈地抽泣著,“是奴婢的錯,公主息怒,太子妃息怒。”
我揉了揉眉心,被香雪憐身上濃郁的香氣弄得心煩意亂,“若沒有其他事,公主請回吧!”
香雪憐不肯離去,硬是坐在我邊上,為自己倒了杯茶,“姐姐你有所不知,璧玉堂被移到鎖妖塔邊上,荒涼得很。我竟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閒著無聊,這才覥著臉大著膽子前來叨擾。”
“小且,看哥哥給你帶來什麼好玩的!”花顏醉提著一個蓋著黑布的籠子,從我身後突然閃現。
儘管,在幽冥鬼界時,我已經認了花顏醉這個哥哥,但他突然自稱哥哥,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我往邊上挪了挪身子,給他騰出一個位置,“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神秘兮兮地說,“至尊毒蜂,毒性是強了些,但它採的蜜,又純又甜,天下無雙。”
毒蜂?看來花顏醉是特意來幫我的。
我掀開黑布,仔細地觀察著籠子裡的毒蜂,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香雪憐,轉而問向花顏醉,“它們該不會蜇人吧?”
“一般是不會,但若是被氣味刺激到,那就未可知了。”花顏醉提著酒壺,猛灌了一口酒,慵懶的靠在一邊,一字一句慢慢解釋道。
香雪憐突然坐直了身體,侷促不安地絞著帕子,“姐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我按著她的手,不讓她起身,“什麼事這麼著急回去?難不成香雪公主在璧玉堂豢養了鎖妖塔裡的妖魔,急著回去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