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翹著二郎腿,又坐回臥榻之上,見他這般稚嫩的模樣,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你知道如何接?”
“唔……”他微微頷首,臉頰紅透。
停頓了片刻,他便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他看上去有些緊張,在解釦子的時候,手抖得厲害。
我突然想起容忌醉酒後,手持九節鞭,笑涔涔地說自己善解人衣的場景,不知道容忌此刻在哪。
一想到容忌,我就再也無心挑逗粉衣男子,旋即制止了他的動作,“行了行了!今兒個爺興致不高,你也別脫了。”
他抬起清澈的眼眸,聲音如空谷清泉,婉轉悅耳,“是浮塵做錯了什麼嚒?”
“沒有沒有,你做的很好!”我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不忍打擊他,“聽你聲音不錯,不如你就好好坐著給我唱首小曲兒吧!”
“是……”
他這才斂起眸中點點淚光,猶抱琵琶半遮面。
“一杯傷心酒,兩滴相思淚。到如今,菱花鏡裡空憔悴。莫問當年朱顏戴綠翠,只怨誰,錯把鴛鴦配……”
砰——
我聽得正入迷,容忌黑著臉破門而入。他一把將浮塵扔出門外,狠狠地關上門,拳頭捏得咔咔響。
我渾身一震,心跳如鼓。儘管和容忌也不算是多親密的關係,但逛窯子被他撞見,還是十分心虛。
我蜷縮在臥榻一隅,尷尬地笑著,“你和魔王打完了?沒受傷吧?”
“本殿生死未卜,你卻有興致逛窯子?”容忌欺身上前,捏著我的下巴,神情可怖。
“我,我什麼事都沒做!只聽他唱了首小曲兒……”我連連搖頭,以示清白。
“本殿若再不出現,你就不止是聽他唱小曲兒了吧?”
……
“不然呢?還能幹嘛?”我明知他在氣頭上,但他的手也太用力了些,捏得我臉疼,我一時也生了無名火,毫無顧忌地回嘴頂他。
“你的第一次,就是丟在這種骯髒之地?”容忌周身寒氣逼人,一拳重重錘在床柱上。
柱子轟然倒塌,他的手指浸染著鮮血,他卻渾然不覺。
“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我反問他。
“你最好別激怒我。”容忌按住我的肩膀,一雙眼漸漸赤紅。
“我什麼都沒做,你一進來就對我發脾氣,還好意思說我激怒的你?”我越說越委屈,即便浮塵在我面前笨拙地解釦子時,我滿腦子裝的都是他,他還這樣誤解我!
他看著我腰間一摞的銀票,氣焰更甚,一把扯掉了我的腰帶,將銀票化為齏粉。
眼下,我和他都在氣頭上,我不希望我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稍稍平復了心情,我冷著臉,準備起身讓他在房裡一人靜靜。
容忌卻不放我走,不顧我的反抗欺身而上。
他將我的衣服扯落,瘋狂地啃噬著我的唇,啃噬著我所剩無幾的耐心。
我裸露在外的肌膚透著涼意,在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挲下,不但沒有回暖,只覺寒意更盛。
我眼裡淚珠簌簌滑落,是不被相信的委屈。他怔怔地看著我,用他長了繭略微粗糙的手指替我擦掉臉上的淚珠。我撇過頭去,氣到不想搭理他。
“對不起。”他眼底的情慾快速褪去,略帶歉疚地替我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