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池仇甚至覺得自己做了件錯事,好像是他們在玩角色扮演,衝進來一個愣頭青,把事攪黃了,而他就是那個“愣頭青”。
齊效妁跺了跺腳,扭身就走,當真是不管不顧了。
留下池仇在風中凌亂,冷風撲面,他暗暗盤算了一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鴕鳥效應”吧,對恐慌以及逃避心理,就像鴕鳥一樣,面對危險時把頭埋在草堆裡。齊效妁此刻只想回到她的小院,躲起來。
池仇不是心理學專家,對此事只能如此分析了,搖了搖頭,心中暗罵道:宏樂,劇本能不能正常點,難道不該是投懷送抱,一夕歡好嗎?
狠狠踢了一腳牆邊的黑瞎子屍首,應該不會有人告他虐屍吧。
屍首倒是簡單,旁邊就有一個最合適的人。池仇去而復返,李遠正享受著小婢搓腳呢。當聽說百順幫副幫主黑瞎子死了,他鞋子都沒穿,就往外跑,這白得的功勞,誰不開心。
“這貨真是你殺的?”在小婢的阻攔下,李遠還是穿戴整齊才出來。
池仇轉頭看著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殺的。故事怎麼編,你自己來,我先回去了。”
小婷舉著傘站在後,很好奇池仇說話的方式。
“真的把功勞給我了?”李遠搓著手問道:“你知道不,這黑瞎子雖是個水賊,綽號叫做地裡鬼,你知道為啥不?”
“不知道。”
“其實他叫黑狹,以前也是個騎士,是黑風堡堡主的長子,心狠手辣,當時他們黑風堡在梧桐山有處礦山,他居然劫掠過路商賈,男的丟到礦山挖坑,女的……”見小婷在旁邊撐傘,李遠換了個文雅的詞:“暖床,這一下鬧開了,那麼多商人失蹤,宴湖不得不查,結果城衙去了三個干將,無一回來,最後還是丁掌旗出馬,才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人居然將礦洞一炸,男男女女幾百個全都埋在裡面,打算毀屍滅跡。”
“額”池仇聽了不禁冒汗,這貨還真是狠呀。
“他這事太過傷天害理,於是給了他一個綽號:地理鬼。說的就是那些礦裡的冤魂。他父母都不容他,要將他綁出來,結果他逃到微山湖上做了水匪。官府知道他在微山湖,還專門派水軍剿滅,可總是被他逃脫,沒成想今日被你擊殺了。”
“原來是這麼一條大魚呀,那你功勞可不小呢,記得請客。”池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他被通緝這麼多年,有賞金嗎?”
“有呀,一千兩。”
“等等,多少?”池仇的嘴巴張的象河馬一般,乖乖。
李遠拍拍池仇的肩:“放心,我會請客的,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別,我這我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我……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呀。”李遠若無其事的轉身而走,小婷笑嘻嘻的跟在後面打傘,讓池仇感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長嘆道:“人心不古啊。”
池仇一臉頹喪的回到界堂。
本以為會有人上前安慰,結果界堂一個人都沒有,聽著不遠處驛館裡面熱鬧非凡,才想起這些天各地趕來一睹閭蔥孃的風采的人絡繹不絕,驛館熱鬧的很,這第花小彘他們估計去看熱鬧去了。
這讓池仇很懷念艾苞兒那份火辣勁,雖說相貌有些異類,但是可以毫無顧忌的盡情放縱,尤其是最後,艾苞兒心又餘而力不足,渾身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說話,盡力討好自己,更是讓池仇覺得倍男人。
忙忙碌碌一天,池仇也沒啥心思去驛館玩耍,閭蔥孃的美貌固然讓人心動,但池仇知道她和小縣主一樣,對他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