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鞋吧。”
方才兩人走的急,鞋子不過是拎在手上。
“你又不是大夫,少碰我!”宴菟兒也是一臉嫌棄。
“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能夠理解,不過沒關係。第一,今天的事情並不是我做出來的,我問心無愧;第二,雖然我衣不遮體,但也非我所願,我一個清白男子的身軀被你們兩個野丫頭看了個乾淨,我還要討回清白呢。”此話說的有些無恥,引起了兩女仇視的目光,池仇趕緊說道:“第三,你們若是按照書裡的一些套路,為了守貞、守節而自殺自殘,我池仇倒是瞧不上你們了,一個自詡天下第一的女仵作,還在乎看一次活體?而你,不也是兗州第一的女俠客,就這點忍受力,還是莫要行走江湖了,若是比武決鬥,對方打不過,脫一次褲子,豈不是勝負已分?”順便將兩女都吹捧一下。
“你這混蛋。”丁飛煙一腳就往池仇臉上招呼。
池仇輕輕閃避開來,一個死死抓住外衣的女俠,這一腳殺傷力不會特別大,輕鬆避開:“別踢了,小心走了春光,又哭爹喊孃的要去投胎。”
“你。”丁飛煙被池仇激的渾身發抖:“你才哭爹喊娘呢,我要打的你哭爹喊娘。”
“別鬧了,菟兒只怕是崴了腳了。”
“菟兒,菟兒也是你叫的。”丁飛煙對池仇怨念很深呀。
“縣主,縣主好吧。請問縣主,這裡疼不?”
“啊。”宴菟兒正沉迷於兩人的口舌之爭呢,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男女對話,她都忘了自己是受傷的那個,聽到池仇叫她,才反應過來,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遠處火把的照耀下,清澈見底。池仇看的都不禁有些痴了。
“我問你,這裡疼不?”池仇用手指在宴菟兒腳踝各處指指點點“這裡呢?”
“應該無礙,只是崴到腳腕子了,休息幾日應該不妨事的,回去了請大夫開一副藥膏貼貼就是了,只有這小腿後面和手肘外擦破了點皮。”池仇渾身溼透,找不到合適的砂帶,靈光一閃,不等宴菟兒抗議,就將她拿在手上的紅衣邊緣,扯成數條,像模像樣的將破皮之處包裹了起來。
“好了,回去上點藥,馬上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了。”池仇說的親暱,宴菟兒輕輕應了一聲,大感不自在,今日之事她腦海裡也轉了數遍,完全不明白如何成了這般,想起自己的遭遇,喉嚨好生難受,想要發作點什麼,又太過駭人聽聞,實在羞於提及,見丁飛煙似乎並不知道水中之事,乾脆跟著池仇一樣,都忽略過去了。
這廂打點清楚,那邊丁飛煙已將外袍罩好,隨意打了一個結,內裡的衣服溼透,自然有水滲出,首當其衝的便是雙峰,溼漉漉的衣服勾勒出那處的渾圓,池仇抬頭見了,又覺得有趣,也覺得不雅,眼神離散,被丁飛煙都看在眼裡,才發現自己再一次出了糗事,心中焦躁難耐,似有一股子邪火要發作。
池仇見狀趕忙說道:“山道崎嶇,飛煙你在前面舉火照明,我抱她下山吧。”
“不可”
“不可”
“都腫成這樣了怎麼走,還是我抱你回去好了。”池仇也懶得分說,將她抱起。
“哎呀,快放下,讓別人看見成什麼了。”宴菟兒不由得大窘。
“今日之事,我發誓絕口不再提及,現在夜深人靜,再不回去,難道坐等明日天明,讓眾人見了,八抬大轎抬你回去?”池仇嘴上是這麼說,但手上還是將宴菟兒放下,他現在穿著的浴巾實在不妥,下面某處支應的如同帳篷,方才將宴菟兒抱起,又有些牽絆,似乎露了出來,無奈悄悄蹲下。
兩女見他驟起驟蹲,很是疑惑,尤其是丁飛煙。
池仇苦惱不已,宴菟兒此時就在他懷中,臀部傳來陣陣牴觸,甚覺怪異,雖然方才已有不可描述的行為,可那都是一瞬息的事情,又在水中,目不能視,其實她對男人勃發之物,還是毫無概念:“你有啥東西杵著我了。”
池仇大窘,倉皇說道:“我去去就來。”說罷雙手扯著浴巾,往二孔泉奔去,走的太急,居然在臺階上滑了一跤,一身青苔,好不尷尬。在泉裡隨意洗了洗,穿上褲衩,見李遠並沒有拿走鞋子,也沒擦腳,胡亂穿上。
等他上去,兩女還沒有走,她們方才也嘗試了一下,確實難走夜路,只好穿了鞋,等著。
“你攙著我走就好。”此時宴菟兒勉力站起,自然不願意池仇再抱她,畢竟丁飛煙就在旁邊。
走了兩步,宴菟兒不良於行,池仇便徑直將她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