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彬風繞著牆外轉了一圈,除了有些陳年荒廢的氣息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破舊的院落內,微風吹拂。月色下,顯現出一幅寂寥。
次日清晨,眾人齊聚在莊主夫人的屋內。
“莊主,夫人她……”一旁的婢女掩面哭泣,“夫人從昨晚就越發的不好了。”
莊主面漏難色,轉向時彬風,“時少主,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時彬風上前,取出一條絲帕放置在那人腕處,將手搭在脈搏。
的確如在九思宮接到的那般說明,睡著時脈象平穩,如若沉睡。只是醒來時如惡鬼般撕咬人,他還未曾見過。
生了這樣的怪病,傾盡家財,請盡名醫卻無人能醫,怪不得要尋九思宮求救。
愛凜凜心裡想著,這個時彬風果真是一個重度潔癖患者。
門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老道沉穩的婢女,身上貼著符咒“見過各位。”轉而向莊主說道:“莊主,夫人昨晚吐了血。”此人正是落夫人的貼身媽媽。
“落莊主,借一步說話。”末了又轉身朝著屋內叮囑道:“離床上的人遠一些。”
兩人移步廳外。
香兒頗為好奇,往前挪了挪步子,伸頭看著眼前的人。
床上的女人被五花大綁著,臉上生了皰疹樣的東西,左臉蛋兒還有三道劃痕,頭髮亂糟糟看起來一片有一片沒的。
漏在被子外的面板,沒有一處是好的。
“這個人怎麼病的得這樣。”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回身看向愛凜凜,“嫂嫂你說,好好的人怎麼說病了就病了呢?”
“我也不知道。”
毫無防備之際。
床上的人眼睛突然睜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綁住的布條盡數撕碎,撲向香兒。
愛凜凜見狀忙將香兒拉回護在身後。哪知這位莊主夫人像惡狼一般,撕咬。
她的手滿目瘡痍。
老師一掌將其擊倒,剛才還面目猙獰的人瞬間又像睡著般,一動不動。
這位貼身媽媽驚呼,“快,重新拿來繩索。”一幫子人手腳麻利,又加重了幾層束縛。末了還是覺得不夠,“你。”指了指身旁的嚇得快失了魂的婢女“快將鐵鏈子拿來。老爺說了,再傷人就用鐵鏈。”
“是,六媽媽。”
看著屋內的人行動迅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看來傷人事件不止一次。
“香兒,你沒事吧?”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嚇,愛凜凜忙問香兒。
“我沒事,嫂嫂。”
“……”老師突然拉住她的手,診脈,神色異常。
“老師怎麼了嗎?”看到老師有些異常,愛凜凜回身看著問道。
“啊!嫂嫂。”時香兒花容失色指著自己的後背。
想來自己的後背是有些冰涼瘙癢,“怎麼了嗎?”
貼身媽媽上前一看,“夫人,您的後背受傷了。”
雖然愛凜凜想告訴她,自己不是時彬風的夫人,但是看著時香兒和老師緊張的眼神,還是先管管自己吧。
“嫂嫂,你的後背讓床上躺的那個人咬了!我去找哥哥。”著急的時香兒,忙跑出去。
“咬一口而已,香兒你慢點別摔了。”這個小丫頭,就是大驚小怪的。
剛才還精神奕奕的愛凜凜,突然覺得渾身有些鬆軟,頭昏昏沉沉向後靠去。
老師眼疾手快的將她接扶住。
此時一個茶色身影橫在老師跟前,一把將愛凜凜打橫抱起,奔向房間。
“叫大夫。”聲音沉穩有力。
眾人跟隨在時彬風左右,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