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法旨緩緩散去,最終遺留在天穹深處的,只有最初的時候出現的那份名單。
而名單之上的人們,則開始依照名單的分配主動找上他們的對手,前往為他們準備好的演武場。
這個過程是正常進行的。
同時也是最沒人關注的。
只是接下來,那些演武場之中卻是有一個演武場,它的觀眾席幾乎是座無虛席。
而這個演武場,赫然就是古青陽所在的那座演武場。沒辦法,他晉升黑衣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
儘管長老會已經給出解釋。
可是,這些書院弟子,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在這些書院弟子看來,這是極其不可信的事情。
他們覺得,不管古青陽是如何強大,他都絕不可能會是那些黑衣弟子的對手。
畢竟,古青陽終究就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人,僅此而已。
如果連這樣的人也能輕易地戰勝黑衣弟子的話,那他們這神鹿書院的黑衣弟子豈不是太沒有含金量了?
但在選擇不相信的同時,這些旁觀者們,他們又在隱隱期待,期待著能看到一個神話般天才的崛起。
在他們看來,只要古青陽能戰勝真正的黑衣弟子,那縱然是把這種莫大的榮耀給他了,又能如何?
他們只是不想看到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眼前。可如果這件事沒有任何問題,那他們唯有相信!
強者,值得被所有人崇拜。
而於此刻,先前參與商議的那些長老們,也是懷揣著和那些弟子差不多的心態。
王道臨是向他們解釋了很多,可王道臨的那些話,實在是有些過於模稜兩可了。
所以,他們選擇眼見為實。
他們就不信,他們就在這裡,古青陽還能把他們騙了。當然,古青陽若真能如此,那他們也認了。
可究其原因,他們想要得到的和那些弟子是一樣的。他們就想看到一個答案,一個與真相同名的答案。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座演武場之中,兩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卻已然是各就各位,已經遙遙相對。
“殺道分院,聶雄。”
“神鹿書院,古青陽。”
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先後報上各自的姓名,還有所屬分院。而古青陽的答案,也讓聶雄微微皺眉。
很顯然,聶雄是不知道古青陽在小比之中引發的那些風波的。
他覺得古青陽這樣報名,就是針對他的一種侮辱。
然而,他又怎麼會知道,古青陽如此講話只是在實話實說,他的確是只屬於神鹿書院。
“哼!”
果不其然,眉頭一皺之後,沒過多久,聶雄便發出一聲冷哼,打算直接同古青陽動手了。
他那凜冽至極的殺機,也更是猶如一陣凜冬暴雪一般,在片刻之間便席捲整座演武場。
甚至,就連觀眾席上一些距離他們兩人比較近的弟子,也在這個時候被殃及池魚,慘被殺機籠罩。
但是,為了見證最終結果,這些弟子也只能選擇無奈承受殺機,用自己的力量,默默地抵消。
而同一時刻,古青陽卻是沒有釋放他的氣息,更沒有釋放屬於他的殺機。他也只是在默默承受。
“哼,我就說吧,這小子一定和那夜瀾謠歌一樣,也是依靠所謂的大因果走了後臺的。”
“我看啊,他就是因為他自己是個男修,抹不開面子,所以才為他自己尋了個這樣的解釋。”
“哼,無恥之輩。”
“那聶雄可是真的強橫,他就等著被人家收拾吧。我看啊,他和聶雄也就三七開,最多三七開。”
“道友此言何意?”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人家聶雄三息的時間打死他七次,讓他當場裂開,直接就化作碎屍了。”
“道友,這有些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