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們不應該回來的,現在想出去都沒辦法了。”
王叔嘆了口氣,不過周昊壓根都沒在意,擺了擺手說道:“叔你說啥呢,把你們丟在這兒我們心裡能過意得去嗎?”
事已至此王叔也不好多說什麼,胖子嘿嘿一笑開口道:“整個聚集地將近五千人了吧,兩萬的活屍還不是毛毛雨?”
蘇秦撇了撇嘴道:“要真有這麼簡單那就好了,沒事兒就趕緊休息吧,明天你們肯定也得去修城牆。”
“急什麼,飯都還沒吃呢。”
話鋒一轉周昊樂呵呵地說道:“今天帶你們出去坑一坑老侯,我們把他親弟弟都帶回來了,不讓他大出血一筆,都對不起我們。”
說走就走,拉上一頭霧水的蘇秦他們幾個就上了樓,其實說到底老侯和他們還是鄰居,一個二樓一個四樓罷了,一大群人十多個氣勢洶洶,把老侯和侯老闆嚇了一大跳。
“你們…來了…”
老侯弱弱地說了聲,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哪怕是他存了這麼久的工分糧票子,也保不準能把他吃窮了。
周昊看出了他的窘迫,舉起手裡帶著的一提啤酒說道:“放心,哪能讓你一個人出呢,咱們就沒有空手來的。”
果然巡視一圈,每個人的手裡的提了不少東西,瓜子零食包括火鍋底料應有盡有,反而是他這個大頭什麼都還沒準備,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直接把掛在牆上的包裡幾十來張糧票給拿了出來。
胖子揶揄道:“牛逼啊,平時看你出去喝酒都不捨得出錢,就知道你老小子藏著掖著,今天可逮到機會讓你出血了。”
“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換東西。”
老侯硬氣十足,大手拍了拍桌子,雖然有些心疼,還是扭頭衝侯老闆和柳青說道:“把鍋架上,水燒開,今天吃肉,敞開了吃!”
出門沒多久就回來了,一大袋子東西最顯眼的就是那一大塊豬肉,稍微洗吧洗吧隨便切切就下了鍋,別提有多香了,這味道估計連對面樓都聞得到,站在陽臺上呆了老半天,周昊故意噁心人,把窗戶給關了個嚴嚴實實的,愣是不讓香味飄過去。
接著就是敞開了喝,玩兒命地喝,除了王嬸兒酒精過敏,早早地和王叔回去了以外,其他人都喝了不少。幸好他們準備的足夠充分,帶上來好幾箱,難得這麼高興,邊喝酒邊吹牛逼,天南地北胡侃一通,一時間不大的房子裡淨是些大人物,市級的小官兒都不好意思上桌,最次也得是個省長。
管它什麼活屍什麼屍潮,根本沒人在乎,究竟最後趴下幾個人,周昊反正是不清楚,腦海裡依稀記得昨天和大鬍子兩個猜拳拼酒拜把子的時候,胖子早就抱著酒瓶子趴在了地上。
“啊。”
一大早起來腦袋都是炸的,手卻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很柔軟的東西,還挺熱乎的,多揉了一揉才發現觸感怎麼這麼熟悉呢?沒想到旁邊居然睡了個女的,吐氣如蘭。
嚇得他立馬就彈了起來,定眼一看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蘇秦這個小妖精,鬼知道這麼小張床是怎麼擠的下兩個人的。
她昨天喝得也不少,一身的酒氣,混合著體香還挺好聞的。這麼近距離一看她長得還真是漂亮,都說起床的時候才能評定出一個女孩兒的美醜,因為他們化起妝來和平常根本就是兩個人。
不過在蘇秦身上根本就體現不出,本來她平時就沒空化妝,儘管現在頭髮都披散著,臉上髒兮兮的,還是遮不住她本身精緻極了的臉蛋,簡直能掐得出水來。
周昊嘆了口氣,怪不得以前著了她的道,這種尤物根本就沒理由會拒絕。
“起來起來!”
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捧著臉就把她給拍醒了,隨隨便便洗了個臉,明顯沒睡醒的蘇秦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他也權當沒看見,怎麼可能不把她叫醒,那不是引誘自己犯罪嗎?
主要是這間屋子還有別人,不然還真說不準會發生些什麼。
沒過多久該死的防空警報就響了起來,不過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看了看小天才現在剛好八點,開啟窗戶冷空氣吹進來更省得他叫醒小二和張末,他們兩緊了緊裹上被子,可臉上卻怎麼也擋不住冷風吹,在警報聲的雙重干擾下這才罵罵咧咧地醒了過來。
“都踏馬起來,別等勞資叫第二遍啊,一群懶狗,快點,耽誤了時間,有你們好受的!”
外面立馬就來了人,一個門一個門地砸著砰砰作響,這群巡邏隊的狗仗人勢,他們早見怪不怪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