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設立培養行道師的行道院,遠在當今都城明都城外,距離此地百里遠。
不過好在這衡山是這明都的交通要塞,設立了能夠長途跋涉的驛站,每日都有專門前往明都的馬隊可以搭乘。
之毅回到了衡山山腰,他住在山腰的荒廢菩薩廟中,靠著打掃菩薩廟賺取少許的香油錢口糧過生活。
剛到寺廟門口,他就看到了拾柴老漢坐在臺階前。
“呦,老伯,今兒個咋不去撿柴呢?”之毅招呼著。
老漢一看之毅回來了,他趕忙起身說到,“之毅啊,聽你被選上啦?”
“是啊老伯,我直接被招做特招生啦,怎樣,是不是超出了你的預料?”之毅高興的說到。
“哎,霸氣啊,別怪老伯我說閒話,你知道現在的行道師都是在幹嘛的嗎?”老伯緊張的語氣很急,他湊到了之毅耳邊,“同類相殘!”
“嗯!”之毅不明此意,“同類相殘?”
老伯一把捂住之毅嘴巴,“小聲點,這個事情你不能到處亂講,你只管靜靜的聽我說!”
之毅點點頭,“老伯你說吧,我不會亂講。”
“你且聽好了。”老伯又神秘兮兮的湊到耳邊,“同類相殘,意如字面,就是行道師和行道師之間的殘殺!”
“什麼,老伯你講清楚,為何!”之毅追問。
但老伯不願再說,他擺了擺手,“你且記住一點,一定要遠離這個人。”
“誰?”
老伯轉過身走去,平淡的望向天空,“我不知道那人現在身處何處,但一點,那人有個稱號,叫九世真子!”
“九世真子,我記下了老伯。”之毅看著的老伯,突然想起輕聲問到,“老伯,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老伯沒有回答,他亮出左胳膊來,只見這老頭那令人驚愕的粗壯臂膊上,紋著一條沒有爪的龍。
之毅看著那胳膊,直搖頭,“這老頭,古怪得很吶。”
說完,他便去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
翌日,又是紅火豔陽天,高高掛頭頂的太陽很是耀眼。
之毅一大早的就洗漱收拾完畢,他換上了最最乾淨的一身衣服,去迎接他那嶄新的生活。
“搭順風車的盤纏應該是夠了,路上的溫飽也可以自行解決沒有問題。”之毅攥了攥手心的錢袋子,心裡不由得五味雜陳,這些錢,可是他這九年來日積月累所攢下的,雖說數目不大,但意義非凡啊。
下了衡山,山腳下便是這衡山驛站,大早晨的,便有一隊長長的官兵馬車隊要出發。
之毅交了銀子,說明了來意後,被允許和官兵車隊一同出行。
“你的話,就跟著韓郡主的隨從車隊一同行進,我也和他們說了,他們也是去行道院的,你到了後可以跟他們一路。”驛站的掌管說到,隨後又湊到之毅耳邊,“你小子還真的過了,這是第幾年?”
“第九年了。”之毅說到。
掌管掰著手指,繼續說到,“九年了,呵呵,當初你一直嚷嚷著叫我給你送行來著呢。”
“呵,是啊,畢竟當初可是你從麻匪手中救得我啊。”
“唉唉,咱今兒個不提這些陳年往事,哈,你小子啊,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了的,這下好了,終於走出去了,我也感到開心啊。”隨後,掌管悄咪咪的將一大包銀子塞了過來,“這些,包括你剛才交的一併給你,你以後啊,一定用得上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