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裡是宮裡嗎,她就算帶了人又能有什麼用!”靜王妃眼神冰冷,嘴角的笑意輕快明媚。
“況且這裡這麼多人,就算有什麼不對,又怎麼查!”
這種天賜良機,她若是不動手,絕對會悔恨終身。
靜王妃站住,透過人群看向不遠處的人影,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手輕輕撫上小腹,本來這裡該有一個孩子的,若是它一直在,如今也該出生了,她願意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給它……,可如今卻都被這個女人毀了。
她失去了一個孩子,身子更是因此受損生育困難。
跟她痛苦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那個女人。
生下皇上唯一的子嗣,又獨得聖寵,高傲的像一隻鳳凰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好恨啊,要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得意,日日招搖,肆意快活,這比挖了她心割了她的肝還難受。
靜王妃眼神一定,抬腳走過去。
因為這家鋪子別出一格的出題方式和四個大出風頭的燈籠引得人群騷動,紛紛擁擠過來,站在白線外往裡張望,時不時的還點評幾句。
“那個小白臉瞧著有點虛啊,到底行不行啊?!”
“誒誒,你看他寫了,這可是第三句了,就差一句了!”
“憋了半天才擠出三句,拉屎都沒他這麼費勁的!”
“你能不能斯文點,好歹也讀過一年淑,怎麼身上還是這麼一股糙勁!”看來這兩人是認識,那人頗為嫌棄的,恨不得離他三丈遠。
另一人不甘示弱的叫道,“我就糙了怎麼著,祖祖輩輩都這麼過來的,憑什麼要改了!我覺得挺好,真要像那些窮書生蹲個茅坑都要念一首詩,那才要命!”
“誒誒,說誰呢,什麼叫窮書生蹲茅坑都要念首詩,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等讀書人?”旁邊身穿白色長衫的書生不滿的瞪過去,“你們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粗人,也就會說這些酸話!”
對方脖子一梗,不甘示弱的叫道:“誰說酸話了,我哪兒說的不對,你敢說你們這些書生看到個花啊草啊樹啊石頭啊,不要吟個詩做個對?!”
“你……”書生一結,他們讀書人是有個這個習慣,可那不是為了陶冶情操和……科舉嗎!
“迂腐……”
“迂腐個屁,娘們唧唧的,老子一隻手就能收拾了你!”
“你……你怎可侮辱人!”
兩人越說聲音越高,吵得周圍人嫌棄不已。
不知道是誰踹了那個人一腳,又推了兩個書生一把,兩人一齊被推了出去。
等兩人回過神來,已經被擠出人群了。
“讓讓,讓我進去!”書生被擠出來,急得大叫,拼命的想往裡擠,可勢單力薄,很快就被人推出來。
靜王妃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鬧哄哄的一片,嫌惡的皺眉,要她去往裡擠,是萬分不願意的。
“王……夫人”芭蕉想在勸勸,靜王妃淡淡的掃過一個眼神,她就焉了。
“看到人了嗎?!”
“那邊!”芭蕉張望了下,忽然眼睛一亮,指著攤子旁喊道,那裡光線偏暗,周圍又站著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一時間很容易被人忽略裡面還站著人。
靜王妃目光一閃,抬腳走過去。
站在嘴外面的男人犀利狐疑的目光打量過來,片刻後,大概是認出靜王妃,微微低頭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