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男聲,清朗溫潤,又含著笑意,聽在耳朵裡著實有些招人。
顧綿綿停下沒回頭,瞥了眼富貴,努嘴,“誰?”
“靜王!”富貴做了個口型。
靜王?!這個禍害怎麼就進宮了,還跑到後宮來了?!
呵!
顧綿綿伸開手臂,嚶嚶一聲,“我腳疼!”
春杏春桃兩個立刻伸手架住娘娘,摟住她的腰,抬起來就走。
步子飛快,跟後面有狗似的!
靜王站在那裡,臉都綠了。
引路的小太監低著頭,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見靜王久久不動,才小聲提醒一句,“王爺,陛下那裡還等著呢!”
“嗯!”靜王錦袍寬袖下的手緊了緊。
“走吧,皇兄還等著呢!”
“一個恍惚,倒是以為母后還在壽安宮,下意識的就往壽安宮來了倒是忘了母后如今住在皇莊!”靜王勉強為自己走到後宮找了個藉口。
小太監唯唯諾諾的點頭。
靜心殿。
靜王一進殿,就掀起衣袍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哽咽道,“皇兄!”
榮暄靜靜的看著他,目光平靜的冷淡。
靜王心底一寒,下意識的喚道,“皇兄,我知道錯了!”
“哦?”榮暄神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對這個弟弟的厭惡,同樣也看不出一丁點的在意。
“都是臣弟的錯,貪花好、色才引來這場災禍,以至於連累了母后,也差點害了皇兄,我真該死……”
“皇兄,千錯萬錯都是臣弟的錯,你要怎麼罰都可以,就是別不管我……”
“皇兄……”靜王心底是真的害怕了,他自幼對這個兄長敬畏又妒恨。
他從不敢小瞧這個兄長的本事,不然也不會只敢在暗中偷偷摸摸的做點小手腳。
盯著頭頂上冷冽淡然的目光,榮曄慢慢止住了眼淚跪在地上,頭低的極低,以一種臣服的姿態。
“罷了,起來吧!”半響後,榮暄淡淡的開口,冷漠淡然的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皇兄……”榮曄遲疑了一下,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一場大病,雖然有太醫精心照料,臉上也未曾留疤,可身形卻瘦的厲害。
削瘦乾枯的如同一根竹竿,即使照舊一身蟒袍,也沒了原本的貴氣。
看到他這樣子,榮暄臉上的冷淡稍稍褪去了些,“朕早就告誡過你!”
“身為王爺,雖然身份貴重,可也要懂得剋制!”
“不管是對王爺的權利,還是對女人,都用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