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又沒別人,四嬸何必浪費這麼優秀的演技?”唐喬透過鏡子望向沈嘉,唇角膩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
“你胡說什麼?”夜四夫人居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得面目猙獰!
她看著手裡的藍寶石吊墜,應該是聯想到了什麼,竟然無比憤怒地瞪著唐喬,“我懂了,你是想栽贓陷害我是吧?”
栽贓陷害?唐喬簡直要為夜四夫人高超的想象力鼓掌了。真是虧她想得出來。
沒想到沈嘉猛地激動起來,“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唐喬,你就是個賤.人!你真以為懷的就是夜家的重長孫啊?我告訴你——”
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唐喬衝了過去。卻怎麼也越不過女保鏢,她又不敢硬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婦,哪是女保鏢的對手?
“夠了!”唐喬不耐煩地打斷。
她壓下心中的疲累,慢慢地轉過身來,聲音低沉而壓抑,“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廢話。你對我和我的孩子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只想警告你,到此為止。否則——”
唐喬的目光倏地冷戾駭人,“別怪我不顧你這長輩的臉面!”
夜四夫人似是被她的氣勢給嚇到,她不敢想象這個二十歲的小草根,也敢給她臉色看。可一時半會之間,她又反駁不了什麼。
唐喬警告完,就向女保鏢看了一眼,帶著她準備離開了。
夜四夫人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竟在唐喬身後尖聲叫了起來:“我做了什麼?你有什麼證據?”
買通殺手,透過她點的外賣來謀殺她的孩子,想害她流產,乃至終生不育。做了這麼陰毒的事,還敢如此囂張!
唐喬只覺得胸中有怒氣在洶湧!
她猛地轉身,盯住夜四夫人的眼睛,聲音極其平靜:
“我根本不需要證據,我只需要讓爺爺知道這件事,他就會徹查到底!你覺得,你們四房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你——”夜四夫人的身體向後一挫。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唐喬和女保鏢都離開好一會兒了,她才怔怔地望著唐喬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低罵一句,“唐喬,我真是小瞧你了!”
她用力握緊拳頭,望著鏡中已經面色煞白的自己,然後恨然道:“既然你不給我們活路,那你也別想活!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唐喬出了洗手間,就看到夜澤霆拿著蛋糕在等她了。
不知為什麼,她不禁有點想發笑,“端著蛋糕在女廁面前散步,這麼有創意的事,只有夜大少能幹得出來。”
被小媳婦揶揄了,夜大少也不生氣,相反,他現在只要看著她衝自己微笑,就覺得特別滿足。彷彿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握在他的手裡。
他亦笑著回道:“你這可都將近十分鐘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一邊吃蛋糕一邊拆女廁。那會更有創意。”
“我順便補了個妝嘛。”唐喬握上夜澤霆的手臂,笑著撒嬌道。
夜澤霆作勢聞了聞,“嗯,挺香的,化妝品醃入味了。”
“什麼呀?”唐喬伸手拍了他一下,“還醃入味了呢?你是打算清蒸,還是紅燒啊?”
“我打算生吃。”夜澤霆薄唇一勾,笑得又色又壞又曖昧。
唐喬的小臉刷的一紅,“你能不能正經點?”
夜澤霆笑得更壞了,“我調戲老婆的時候,那是相當正經。”
唐喬,“……”
要不是在別人家裡,唐喬這時候都已經上手開打了。她打人的時候,也是相當正經。
蛋糕,唐喬只輕輕地舔了一口,其他的部分,則趁著夜澤霆沒注意,全糊到了他英俊的右臉上。本來是想看丈夫出點小洋相的,結果,滿臉奶油的夜大少,還能照樣帥得令人髮指!
唐喬頓時不愉快了,“等著,我去給你拿紙巾擦。”
然後,說好了去拿紙巾的唐喬,邁著兩條腿就去找了女兒玩了。
可憐夜大少頂著一張被奶油糊過的臉,等了好一會兒,等到的卻是慕雅風遞上的紙巾。
“又被你的小媳婦給戲弄了?”她樂不可支。她這輩子還能看到整蠱夜大少的人,真是難得。
“夫妻情趣。”夜大少一臉“你個單身狗,你懂個屁啊”的嫌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