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撞到門上,門就毫無預兆地開了。慕斯寒收腳沒收住,整個人便朝房間裡面撲去,還好順手拉住了門把,不然他就要摔在夜九那個賤男的面前了。
“喲,寒少著什麼急啊?就這麼在乎米丫頭嗎?”夜九就坐在輪椅上,一臉端正,什麼都沒做的模樣。
慕斯寒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去看米塔,就見米塔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蒙在被子裡。他很怕米塔受到了侵犯,掀開被子一看,好好地穿著睡衣,被子裡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給米塔蓋好了被子,卻發現她仍處於昏睡的狀態。
不禁怒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夜九勾起唇角,邪冷又曖昧不清的一笑,“當然是男人應該對女人做的事嘍。真沒想到,寒少居然把女友的處子之身留給了我。”
“你——”慕斯寒憤怒地朝夜九掄起拳頭,“住口!”
“寒少這是要打我呀?”夜九不僅不縮頭,還把臉往慕斯寒的拳頭上湊,“挺好的,事情鬧得越大,喬丫頭就知道得越快。我真的很想知道,寒少要怎麼跟她解釋呢?她可是把米塔託付給你這個所謂‘男友’呢。”
“滾!”慕斯寒放下了拳頭,衝夜九怒喝一聲。
夜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驅動輪椅離開。
他的人都已經出了房間門口,正招呼他的人來把人帶輪椅抬下去的時候,說了句:“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慕家的寒少有多了不起呢。”
話還沒說完,他就連人帶輪椅滾下了臺階。
雖然這木質的臺階不高吧,可也夠夜九喝一壺的。
夜九可想而知有多惱怒,“慕斯寒,你居然敢陰我?”
慕斯寒站在高處,冷聲回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滾下臺階的,也好意思賴到我頭上嗎?”
夜九頓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因為他來找米塔的事,是不能放到人前的。別說唐喬和夜澤霆不會放過他,就連林家那邊,他也不好交待。而慕斯寒又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如果不是他夜九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是不會有人相信慕斯寒會把他踹下樓梯的。
“對啊,明明你自己摔的。”懶得跟夜家保鏢繼續糾纏的慕雅風,跟著慕斯寒回房間去看米塔了。
好在慕雅風也是在醫大教書的,一番操作之後,米塔就悠悠醒轉了。一睜眼,看到自己床上坐著個男人還以為是夜九呢,嚇得尖聲大叫,“啊——你滾!”
“米塔,是我,斯寒。”慕斯寒急忙與她拉開了距離,又不停地說話,讓她確認聲音。米塔這才清醒過來,心有餘悸地喊了一聲:“六哥。”
“你沒事吧,米塔?那個夜九有沒有把你……”慕雅風說話不太會轉彎,“那個呀。”
米塔搖了搖頭,“沒,他沒碰我。他——”
她想了想,才想了起來,“他讓我去害唐喬,給唐喬下藥。”
然後她就下了床,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最後是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個小藥瓶。
慕雅風開啟來一聞,就被裡面沖鼻的藥味燻得腦袋疼,趕緊蓋上瓶蓋,“不知道是什麼毒藥呢,得經過分析才能知道具體成分。那個夜九肯定沒安好心。”
她嚮慕斯寒道:“還好你及時趕過來,不然不僅米塔要遭殃,就連唐喬也會有危險。”
慕斯寒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慕雅風忍不住問:“六哥,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
當然不對勁了,慕斯寒道:“米塔是喬喬最好的朋友,夜九憑什麼認為她會幫他給喬喬下藥?”
慕雅風想也不想就回道:“他不是想對米塔不軌嗎?或許他覺得拿住了米塔的把柄,她就會——”
“我不會!”米塔堅毅地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出傷害唐喬的事。夜九他是對我進行了催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途中斷了。”
米塔怒力地回憶著,“我覺得他的催眠段位很高,可以在我清醒且有明顯敵對意識的情況下催眠我。”
“催眠?夜九會催眠?”慕雅風頓時感到心驚不已,這是不是意味著,夜九可以催眠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為他所用呢?
慕雅風立即著急起來,“六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這件事情,要告訴唐喬和夜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