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十七少微微點頭。
“郭少,葉大少還有多久回來?”侯春問道。
“就這幾天了。”郭寶亮回答道。
“雖然這件事我們已經花錢買了一個了結,但畢竟顧明月不再是以前的顧明月了。葉大少可能對她是女孩還是女人不會太在意,但我們不能表現得也不在意,歸根結底是我們疏忽大意才讓顧明月跟趙千里好上了,所以到時候葉少回來,大家都老老實實地自我譴責一番,也算是給葉大少給我們自己一個臺階下。”侯春深謀遠慮道。
眾人“嗯”了一聲,大概是都覺得侯春說得很有道理。
窗外忽然下起了牛毛細雨。
侯春把手伸出窗外微微感受了一下,淡淡笑道:“今年秋天的第一場雨終於來了!”
秋雨來了,那個夏天就過去了。
侯春突然想起了什麼,捻息菸頭,說道:“這個夏末我們過得死氣沉沉的,今兒該添些喜氣了。”
“侯少想怎麼添?”郭寶亮笑問道。
“既然是慶功宴,怎能無美酒美人。”侯春道。
“侯少看來是又惦記我們家會所裡的那些個美女了!”郭寶亮會心一笑,“行,我馬上就打電話,叫幾個水靈的過來。”
……
濟世醫館所在的上元街也飄起了小雨。
賴月金從車裡取出一把黑傘給曾昆楠撐起,曾昆楠從他手中接過雨傘,同時頭輕輕往醫館門口方向點了一下,賴月金立馬會意給姬從良使了個眼神,然後兩人與砸門之後退下來的範桶並肩而立。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給這個巷子裡憑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趙千里出門之後,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大門碎片,對六師父有點愧疚啊!
嘆了口氣,趙千里這才望向街道上的四個陌生人,開門見山道:“今天又是什麼來頭?”
曾昆楠冷眼旁觀。
賴月金三人一如既往按照江湖規矩行事。
“斧堂,第九堂,賴月金。”
“斧堂,第九堂,姬從良。”
“斧頭,第九唐,範桶。”
所謂的江湖規矩,無非就是讓人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避免濫殺無辜而已,但這個黑白不分的江湖裡,哪裡又曾少過些冤魂?
趙千里心中默默過了一遍他們的名字,道:“又是斧堂,看來也是有人花錢買我的命咯!”
“是。”賴月金道。
“我很好奇,我趙千里這條命到底值多少錢,值得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派人來殺我?”趙千里好奇道。
賴月金姬從良範桶三人默不作聲,顯然有些事不是他們能說得,他們只說自己該說的話,能說的話。
“別問他們了,我來告訴你。”曾昆楠丟下菸頭。
“你又是誰?”趙千里定睛望向他。
“花錢買你命的人是買家,我是收錢的人,算是賣家吧!”曾昆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