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連忙鬆手,然後對趙千里抱了抱拳,滿臉感激。
秋風颯颯險殺人!
這位親手打斷了自己兒子雙腿的老父親抱著他疼了一輩子的兒子,滿目晶瑩地走了!
“曾叔!”侯春不知所措喊道。
“讓開。”曾建怒看了他一眼。
街頭的闊少們連忙去挪車。
臨走前,曾建對侯春撂下了一句話,“候大少,今日之仇,我記住了,來日必定雙倍奉還。”
侯春幾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明明是因為趙千里曾昆楠才斷了雙腿,怎麼就把仇往我身上記?
曾建他們離去後不久,又是四五輛黑色小車聲勢浩蕩的停在街頭。
然後迅速走下來十七八個西裝革履的壯漢,渾身肌肉撐得白襯衫差點破裂。
“候大少,我們來了。”帶頭保安彙報道。
屋簷下。
“又來了一群人,總計十八個。”簫戰提醒道。
“陣仗還真不小。”趙千里冷笑一聲,“不過,厲害的都走了,剩下些小嘍囉,還有什麼用。走,咱們親自送上們去。”
“不是小嘍囉嘛,你自己去就行了。”簫戰道。
“我是幫你說的。”趙千里尷尬一笑,自己傷勢還沒好,對付一兩個人問題不大,十八個保安加上十八個闊少,那就是三十六個,打得贏才怪。
簫戰撇了撇嘴,又把他的黑山抱在胸口處,與趙千里一同走向街頭。
頓時,大少們都如臨大敵。
倒是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保安們個個爭先恐後,英勇的衝了出來,擋在大少們的千面。
“侯少,曹少……是要幹他們嗎?”帶頭保安問道。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幾輛車子起步的聲音。
原來,侯少一群人已經開車跑了。
群龍無首保安你看我我看你對了幾眼,也上車溜了。
不過片刻工夫,上元街就變得十分冷清。
“他們在怕什麼?”趙千里不解道。
“怕你。”簫戰道。
“可是我覺得他們更怕你,簫大少。”趙千里內心有個大膽的猜測,因為剛才侯春第一眼見到簫戰就顫抖著喚了一聲簫大少,可見他們對簫戰畏懼極了,說不定就是簫戰把他們嚇懵了。
可是,趙千里又有些想不通,斧堂這股勢力連顧明月都有些忌憚,今天來的又是堂堂一堂之主,會被簫戰嚇得打斷自己兒子雙腿?
但是,如果往自己身上想,那就更想不通了。
因為自己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少啊!
突然,簫戰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你怎麼了?”趙千里連忙回神問道。
“沒事,就是喝了你那晚藥好像胸口疼得更厲害了。”簫戰抹了抹嘴角的殘留血跡,輕描淡寫地說。
“抱歉。”趙千里愧疚道。
“無妨,你且盡心就好,治不治得好,都是天意,我爭不來,你也強求不得。”簫戰無所謂笑了笑,捂著胸口率先回了濟世醫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