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等太久。”侯春說道。
只要能儘快殺了趙千里,別說等一上午,就是等一天一夜,他也願意。
侯春望了望曾昆楠的身後,有些納悶道:“曾少,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說曾叔親自過來嗎?”
曾昆楠拍了拍侯春的肩膀,說道:“侯少放心,我爸已經來了,只不過下了飛機後要去一趟別的地方,估計是有些什麼私事,處理完了就會馬上過來的。”
侯春這才放下心。
曾昆楠抬眼從側面望了望濟世醫館門口,問道:“怎麼樣,人沒跑吧!”
侯春點頭道:“曾少放心,兄弟們已經把上元街堵了個水洩不通,旁人進不來,他們也出不去,地方上的人也打過招呼了,今天不會有外人插手的。”
“那我就放心了。”曾昆楠欣然一笑,“走,趁我爸還沒來要他們命之前,先過去聊會兒天。”
“會不會打草驚蛇?”侯春擔憂道。
“你們都把上元街堵成這樣了,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曾昆楠笑道。
“也是。”侯春點了點頭,“可是,既然他們知道了,為什麼不跑?”
“因為保護趙千里的那個人很強,所以他們很狂妄。”曾昆楠道。
“很強?”
聽曾昆楠這麼一說,侯春突然覺得有點沒底了。
“不要想太多,我說的很強,只是比賴月金他們強而已。我爸說了,他再強,始終太年輕,頂了天也不過是三境武者,而我爸已在小宗師境界浸淫多年,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不過是抬抬手跺跺腳的事情。”曾昆楠胸口成竹道。
“想不到曾叔竟然是世間罕見的宗師,難怪能擔任斧堂多年堂主,佩服!佩服!”侯春由衷恭維著。
作為撐起明月市經濟命脈之一的豪門,侯家自然有資格知道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
當年侯春他爸請宗師教他練武就花了很大一筆錢,只可惜侯春這傢伙不爭氣,吃不了那個苦,練了幾天就撂挑子不幹了。
聽聞曾昆楠他爸竟然是宗師,他那顆懸著沒底的心,一下子又有底了。
侯春想到昨天晚上的行動,曾昆楠吃了虧,肯定受了不小的打擊,這會兒說是去聊天,其實就是找場子的,既然趙千里已經陷入必死之局,那便陪曾少過去奚落一番,也好報那日在泳池被辱之仇。
“曾少,走吧,我陪你去跟他們趙千里和他的保鏢聊聊天。”侯春道。
曾昆楠點了點頭。
不過,過去之前,曾昆楠還是留了個後手,他給曹朗他們打了個招呼,“萬一對方不守江湖規矩突然動手的話,大家就一起上,只要我爸來了,這件事就結束了。”
曾昆楠和侯春面帶微笑走向了濟世醫館。
看見那個抱著傘,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曾昆楠朗聲一笑,“我又來了。”
“然後呢?”那個年輕人連頭也沒抬一下。
“然後你可以去死了。”曾昆楠陰冷道。
“就憑你?”
只聽一聲嗤笑,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抬起了頭。
原本也是自信滿滿的侯春看清他的面容後,突然神色大變,“簫……簫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