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虎杖悠仁立刻意識到了，五條悟這是有什麼話想要對自己說，並且不想讓其餘的人知道。
“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虎杖悠仁同學。”五條悟依然戴著眼罩，也依然是那副輕浮的模樣，只不過，虎杖悠仁總覺得他那雙隱藏在眼罩之下的眼睛，正十分認真的看著自己。
“感覺，也沒什麼感覺。”虎杖悠仁如實說道，“就是覺得，這個世界裡不可思議一樣的強大人物，還真是很多啊。”
“哈哈哈。”五條悟輕笑了起來，“如果你把我也算入到其中的話，你大概要失望了？”
“嗯？”虎杖悠仁摸了摸頭，“可老師你不是說過，你是無敵的嗎？”
五條悟的笑容，有著一絲僵硬。
這的確有點尷尬。
之前那麼自信的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吹噓自己是無敵的。
甚至還不止一次。
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也必須要承認這個事實。
“好吧，我老實告訴你。”五條悟有些艱難的說道，“在今天之前，我的確以為自己是無敵的，但就在今天晚上，我卻被暴打了一頓，差點死了。”
“什麼？”虎杖悠仁吃了一驚，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莫非，也是那三個女的？”
“沒錯。”五條悟一臉的鬱悶，“就和你的情況差不多，她們突然出現，然後把我暴打了一頓，然後又走了......講道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能夠與我匹敵的人，不管是咒術師，還是詛咒！”
如果要問五條悟現在的感覺。
不能無敵，是真的很不舒服。
而虎杖悠仁，就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他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三個人一起上的嗎？”
“......不，一個人。”五條悟搖了搖頭，然後直接錯開這個話題，“總之，這些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恐怕都擁有著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遠遠比所謂的詛咒之主要強大，但好處在於，她們大概不會去那樣做，但也不會怎麼樣幫我們，所以，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詛咒。”
這樣一連串的不清不楚的話說下來。
隨便什麼人，都沒辦法這麼輕鬆的放下。
但是，虎杖悠仁就只是很簡單的“哦”了一聲。
“你明白就好。”五條悟很欣慰，但是他緊接著說道，“所以，我今天過來，要和你說的，就是詛咒的事情。”
虎杖悠仁一副你說，我聽著的模樣。
“現在你體內的兩面宿儺，已經消失不見了。”五條悟先指出這一個事實，“換句話說，你已經不再是‘死刑犯’，現在的你，是自由身了，你可以選擇成為咒術師，繼續和詛咒戰鬥，也可以選擇回到你過去的生活，和你過去的同學一起，沒有人會再幹涉你的未來。”
這樣的話，對於大部分的“死刑犯”來說，恐怕都會欣喜若狂。
因為他們從必然死亡的壓力之中，逃脫了。
即便還不知道死期。
哪怕是虎杖悠仁，在這個時候也是在沉默著，思索著五條悟的話，但是很顯然，他很罕見的陷入了某種迷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