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明明日向日足早已經告訴了他們，商人的目的，是為了給不甘命運的人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他卻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不甘心嗎？”沈默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轉過，彷彿能夠看透每一人的內心，“覺得耗費錢財，讓希望反抗命運的人變強，危險而且浪費？”
在座的三位長老，已經全部低下了頭，冷汗淋漓，但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們的確不甘心。
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最終具備資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分家，而且還是分家中的逆謀分子。
“不甘心就對了。”沈默平淡的說道，“要是你們的這份不甘，能夠轉變成改變自身的動力，那你們也具備開罐子的資格。”
可惜並不能轉變。
這幾個長老雖然說是一心為了日向家族的傳承，但這份心願，卻並不是壓在他們自己的身上。
宗家是傳承，分家是守護，這個制度看似能夠高效的保護這一血繼限界的血脈不被外人奪取。
但是，這就和所謂的長子繼承製一樣。
容易誘引衝突、並且導致宗家的無能。
在可以預料到的未來，如果矛盾加深，那一旦“籠中鳥”被破除，就是整個家族支離破碎的時候。
“你們呀。”綱手雙手環胸，眉梢微皺，加重了些語氣說道，“雖然這是日向家族內部的事情，但培育有資質的開罐者，關乎木葉的未來，更何況，從沈默出現的那一天起，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就已經不同了！”
如果沈默只賣他們罐子，那還好說些。
可這是不可能的。
綱手和猿飛日斬都有一種猜測，全知全能商會是在透過這種方式，在諸多世界內，培育和篩選“高階會員”。
這就好像是......忍村培育忍者。
而反抗命運，就是商會的意志。
就和木葉的火之意志一樣，擁有這種意志的人，將得到真正的培養，沒錯，那就是轉職和限定罐子的意義。
沈默並不清楚他們的腦補，他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讀取著別人的腦內想法，但如果知道了，估計會決定挺有趣。
此時向門外看去。
他能夠感受得到，幾十個人正站在那裡等候著。
日向家族的精英。
“他們似乎都來了。”
那位被綱手盯著的長老，也注意到了外面，就好像終於找了一個下坡一樣，鬆口氣。
同時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沈默。
判定有沒有資質還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