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紅人”互相嘀咕了半分鐘，又都轉過身。
“你真的可以幫我們進入三道輪迴？”開口說話的依舊是站在最前面的“紅人”。
“能！我保證——我的初衷就是化解你們心中的執念，並且懲罰他。”我指了指跪在地上，整個人處在一種迷離狀態的雀斑男。
“懲罰他？怎麼懲罰？”
“讓他為了你們的事終身付出代價——他不是喜歡戲弄女人嘛?我讓他一輩子對這事失去感覺。”
三個鬼愣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先後發出了“嗚嗚嗚”的笑聲。
“你真的可以讓我們重新投胎做人？”
笑完後，紅衣人再次開口問我。
他問第一遍時，我還不覺得奇怪，可同樣一個問題，在我回答了後，又問第二遍，這就讓人覺得不對勁了。
“為什麼這麼問？”預感到事情不對勁，我忙反問。
“這個和我們恩人說的話不一樣！”
“你們的恩人？什麼恩人？他……他怎麼說？”
這一下換成我懵圈了。
“恩人幫我們集聚成人形，指導我們找到仇人，叫我們纏著他。”
說話的“紅人”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祛斑男。
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意識到事情比表面看起來負責得多。
“你們恩人是誰？”
我深吸了口氣後，再次問。
“恩人就是恩人啊！”
“紅人”回答。
靠！我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雖然外形是成年人，可畢竟不是一天天長大的，少吃了很多年的餃子，心智難免稚嫩了些。
“那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你們恩人是什麼樣的？”我耐住性子繼續問。
“他留著山羊鬍子，穿著一身褐色長袍，對啦！手裡還拿著把長毛的刷子……”
鬍子？長袍？長毛的刷子？
我腦子琢磨著這幾樣東西，剛開始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十幾秒鐘，忽然頭皮又是一麻。
褐色長袍可能是道袍，長毛的刷子應該是拂塵——這是個道士啊！
難道又是蠱惑齊老頭的那道士？
事情似乎十分複雜了。
這個神秘的道士到底是什麼人，不但鼓動人幹壞事，連鬼都不放過。
聽到我第二次承諾一定會幫他們重新進入三道輪迴，並且投胎到個好人家裡，三個“紅人”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淡，等我再次緩過神，他們已經成了半透明狀。
我知道他們已經發下了執念。
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絕對不能！
我收回心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大頭針和剪刀以及紅紙。
不知道古書中記載的“幽冥剪紙術”效果怎麼樣，不過這種古老的民間剪紙術的神奇之處，我曾經見識過——當初還是在七里井村，那懂得剪紙術的老頭竟然剪出個小孩陪著自己。
這明顯已經不是科學原理能解釋得通了。
這種古老術法的詭異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