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民圓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言之有理啊!”
“民圓哥,你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很蹊蹺嘛!”我繼續問。
“是很奇怪,人到底是死了,還是失蹤了,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擺了擺手:“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家可是一般的苗族人,而是苗族中懂巫蠱之術的人,這些天的經歷告訴我,他們家可能和東夷族有關,我有種直覺,他們家和這個黃河邊上的神秘礦洞有關,也和當年的人命案子有關。”
郝民圓再次點點頭:“我相信兄弟的直覺!”
這時候我肚子裡傳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我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民圓哥,我這晚上還沒吃飯——你這裡有吃的?隨便一點吃的就行。”
“這都幾點了,還沒吃飯?”郝民圓拍了拍我肩膀,笑了笑,“等著!嚐嚐你民圓哥的廚藝,也就二十來分鐘吧!咱哥倆喝一杯!”
“行啊!”
半小時後,我坐在郝民圓對面,桌子上擺著三個菜——西紅柿炒雞蛋、涼拌豬耳朵、拍黃瓜,還做個胡蘿蔔湯。
一瓶金六福,一人一個三兩的玻璃杯子。
“來兄弟!先乾了這一杯。”
倆人幹了一瓶子四十六度的白酒後,郝民圓才徹底開啟話匣子。
“兄弟啊!刑警這碗飯不好吃啊!當年我們一起復原的六個戰友,現在……現在加上我還剩一半——三個,其中一個這輩子都不能再離開床——半身不遂啦!”
我無言以對,只好陪著乾笑。
晚上我躺在郝民圓家的書房,輾轉反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睡半醒間,忽然看到我床頭的小沙發上坐著個人,是個白頭髮白鬍子老頭,我看著他,他這正看著我笑。天合
條件反射,我“噌”的一下從座位上坐起來:“你……你誰啊?怎麼進來的!”
我明明記得睡覺前關上了門。
其實晚上睡覺前關門已經成了我的習慣——自從那次“老洪半夜約著撈金子”事件後。那簡直成了我的噩夢。
門關著,這裡可是四樓,怎麼會進來個老頭,看看窗外,依舊黑咕隆咚,此時應該還是三更半夜。
“你醒啦!”老頭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你是誰?大半夜的怎麼……怎麼出現在了這裡?是……是怎麼進來的?”
“我叫孫井水,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孫井水?你……你是孫茹月的爺爺?這……這怎麼可能吶!你不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經……”
“我孫女是不是告訴你,我當年是失蹤啦?”
“對!”我點了點頭,“他說在他五六歲時,你忽然失蹤了,再也沒回來。”
老頭乾笑幾聲:“她騙了你!我是被害死的,就死在黃河邊上的礦洞裡,現在已經變成了白骨……我好冷啊!”
我冷汗支流,渾身抖得像個篩子。
“什麼……什麼?你已經……”
我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有了一雙陰陽瞳,除了可以看到活人,還能看到魂魄。
這也不對勁啊!怎麼死了十幾二十年,他的魂魄還留在世上,而且還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