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你……你想到什麼啦？”
我忙問。
“我好像知道了一個謎題的答案！”大舅嘴角一揚。
“奧？啥謎題？”
“我知道為什麼所有的邪祟，甚至蠱蟲都懼怕你！之前，我只是簡單地以為是因為你是純陰命格，其實……其實仔細琢磨，就算邪祟懼怕純陰命格，可蠱蟲不應該怕！”
“這……”
我開口後，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大舅接著說：“蚩尤的靈魂附體，你也算是戰神在世，所以所有的邪物都怕你，就連蠱蟲也懼而遠之。”
大概是這樣吧！我心裡想道。
我轉身問面部猙獰的法顛——或者說是問蚩尤的副將。
“你……你們保護我，目的是啥？”
法顛輕輕呼了一口氣：“等待大帝的魂魄甦醒！”
這話我似懂非懂：“蚩尤的魂魄？怎麼……怎麼才能甦醒？”
“這個我也不知道，所以這些年一直在等——等他的元神復甦。”
“那……那白家呢？又是怎麼回事？”
法顛用嘶啞的聲音回道：“白家人？白家的白老狗正是大帝的另一個副將，我們原本都跟隨大帝東征西討，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個大概。”
“白老狗？”
“對！為了探尋先祖隱藏的秘密，他給自己取得名字——其實每隔三代，他都會重新換一張皮，作為白家人，繼續未完成的事業。”
“原來如此！”我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說這話，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法顛原本就乾裂而且慘白的臉上逐漸地出現了一些裂痕，像是老樹的皮，而且這些裂痕還在逐漸擴大，讓人看上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的臉！”
我心裡一驚，忙喊道。
“我的時間到啦！是時候啦！”法顛原本嘶啞聲音裡帶著淒涼，讓我聽得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
“時間到了？”我摸了摸後腦勺，“你這話啥意思？”
“這些年，我一直靠著‘聚陰古屍’續命，原本十年續一次，後來五年，再後來一年……這段時間我必須每三天來這裡一次……而且次數還在縮短……因為我的時間到啦！”
說完慘淡一笑，臉上的裂痕像是突然開了線，然後像是裂開的牆皮，紛紛落到了地上，剎那間一具白森森的骨架出現在了我面前。
肋骨裡，一顆鮮紅的心臟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