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據我所知,歷史上好像沒有關於蚩尤還有個孿生兄弟的記載啊!你們更懂歷史,難道聽說過?”
幾個老頭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宋教授說:“小劉同學啊!真正的歷史其實並不是你瞭解的歷史,原始部落時期,還是親情至上,父子甚至兄弟共同管理一個部落,是普遍現象。”
“可……可也沒必要用部落首領祭祀啊!”
老眼鏡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可能還不夠了解遠古時期的祭祀方式,在那個時代,甚至到之後的前秦時期,人祭還是很普通的。”
我擺了擺手:“這個我知道啊!可這人怎麼也不應該是他們的首領啊!”
厚眼鏡嘴角微微一揚:“這個細說起來,十分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簡單說吧!原始部落時期和後來的商周時期,人祭的方式側重點不同,那時候越是重要的祭祀,越得用有身份的人祭祀。”
“這麼說——用自己的首領祭祀,說明這事屬於當時最隆重的?”
厚眼鏡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一旁的老王接著說:“小劉,我們能體會到你此時的震驚,我們當時進入到武夷山古墓群,看到那些東西時,震驚程度不次於你。”
“古代除了黃河氾濫,也沒聽說有啥災難……蚩尤生活的時代,要比大禹時代早得多,肯定不是為氾濫的黃河。”我喃喃道。
老王搖搖頭:“不是!這事我們組——當然還包括吳教授——已經研究了差不多有十年,目前的結論是當時的一部分人得了一種怪病,初犯時,得病之人半夜夢遊,進而身體出現很多異常的症狀,最後全都僵化——說白了,就是變成殭屍。”
半夜夢遊?
我立刻想到了吳靜涵,難道她在黃河十三鬼窟裡被感染了病毒,得了這種病?
“幾位……得了這種病,身體上有沒有明顯的記號,比如說突然出現個疤痕。”
厚眼鏡用疑惑地眼神看著我,上下掃視了一遍:“還真被你小子猜中了,根據墓室牆壁壁畫的描述,得病後,胸口一側會出現個烈日形,類似胎記一樣的疤痕,隨著時間推移,這疤痕會逐漸清晰,直到病者變成殭屍。”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幾個人明顯看出我情緒的變化,厚眼鏡忙問:“你……你是不是之前聽過這事?”
我苦笑一聲,把吳靜涵半夜起來梳頭,自己卻渾然不知,並且胸口出現太陽形疤痕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這下子,換成幾個老頭震驚了。
“什麼,你女朋友……這其實是一種古老的詛咒啊!當然……當年為了破除這個詛咒,他們才不得已把自己其中一個首領當了祭品。”
恐懼像是趵突泉滲出的水,慢慢積蓄到我心田。
“這種病——或者說是詛咒,不是已經破除了?”
都能感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在顫抖。
老眼鏡冷哼一聲:“本來棺材裡的東西不出來,這詛咒只算是被壓制住了,可是現在……事情怕是不妙啊!”652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