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可來了!”
我們車剛停,這人就哭喪著臉圍了上來,語氣也和凌晨時大不一樣。
一邊走,一邊介紹情況。
“棺材運回來後,就放在了古董室裡,本來計劃今天組織專家研究這口古棺和古屍,可是……可是還沒等開始,倆值班的卻瘋了。”
“人瘋啦?不應該先送醫院嘛!!”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倆人見人就咬,根本不要命,已經咬傷了好幾個,我們根本沒法靠近啊!”
“好吧!”
中年男人又苦笑一聲:“還有件更怪的事,報警時我沒敢說……棺材裡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你……你說的是那具古屍?”
“是啊!我懷疑是這倆精神失常的同事所為,這事……這事可不能張揚出去啊!否則……否則單位就保不住了。”
後來我才真正明白他這話啥意思。
整個東營市屬於黃河沖積平原,屬於新城市,沒什麼古遺蹟古墓,所以各縣區根本就不用設文物部門,換句話說,沒有比縣區的文物部門更清閒的部門了。
省市早就開會討論,是不是把東營市各縣區的文物局合併到市裡。所以這口棺材的發現十分關鍵,如果往積極方向發展,古棺材和不腐古屍的發現會引起考古界的轟動,河口區文物局也就可以保住了,反之,出現失誤,則給了市局合併縣區文物局的理由。
跟著中年人來到一側三層舊樓前,黑鐵大門緊緊關著,幾個保安手裡拿著橡膠棒,其中兩個頭上纏著白紗布,樣子極其狼狽。
鐵門後面傳來一陣陣“刺啦刺啦”的聲音,並伴隨著忽高忽低的笑聲。
“怎麼樣?”
中年人問其中一個禿頭頂的保安。
“還是那樣啊!俺們……俺們也不敢開門啊!”
聽著應該是兩個精神失常的文物局職工在裡面笑,可這種“刺啦刺啦”的又是什麼聲音呢?難道是倆人在用指甲撓鐵皮門?
張周亭稍一沉思,轉身對跟著來的幾個刑警說:“準備好,在注意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控制住對方——不能用槍。”
幾個刑警朝著張周亭點了點頭。
張周亭轉身對中年男人說:“開門吧!”
“嘡啷啷啷……”鐵皮門被緩緩被拉來,兩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呲牙咧嘴地衝了出來,倆人都張牙舞爪,仔細看雙手似乎少了一截——恐怕是在鐵皮門上磨的。
幾個刑警顯然也沒想到跑出來的是這麼兩位,愣了一下,才衝上去,三下五除二控制住倆人,隨即用繩子捆綁起來,送去了醫院。
跟著中年人往裡走,左拐進入一間大屋子,剛進門我就看到了那口紅棺材,只是顏色此時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麼紅。
果然棺材裡空空如也。
靠,人呢?
“樓裡樓外沒有監控?”
“有啊!摟道和樓門口都有。”
“那好!趕緊帶我去監控室。”
監控室位於這棟樓二樓最裡側,一交流,找出了一樓拐彎處和樓門口的監控,時間調至昨天晚上十點半。
畫面雖然不太清晰,但一眼認出了畫面裡的兩個值班的,他們說笑著進入樓內,走到最裡側,消失到了畫面的盡頭。
過了幾分鐘,倆人又說笑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樣子,這是倆人第一次巡邏,當時應該還沒出事……”張周亭催促監控管理員快進。
管理員設定了十五秒鐘快進,我們幾個都圍在顯示屏前盯著螢幕,或許是好奇心作祟吧!我幾乎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生怕錯過關鍵畫面。
張周亭他們幾個也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似乎很有耐心,可我盯了十來分鐘後,眼睛就開始流淚,注意力也無法安全集中。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看來刑警這活看似簡單,沒點耐心和定力,還真幹不了。
“停!”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