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工廠待遇好,渤海製藥廠吸引來了不少職工,基本都是新戶鎮和周圍太平鄉和沾化地區的。
在渤海製藥廠上班,先得簽署一份特殊的協議。這份協議上有很多霸王條款,例如:週一到週五不能回家,不能和家人聯絡,再例如:回家前,要如實填寫行蹤記錄單。
雖說是製藥廠,不過誰都不知道造的究竟是什麼藥,因為每個車間只生產藥物的一部分,最後有不知名的人合起來。
大火熄滅後,整個車間和實驗樓都成了廢墟,起火原因也無從查起,眼看天就黑了,郝民圓和張立海一商量,還是先回所裡吧!
當天晚上劉立偉組織大家召開了緊急會議,張立海和劉希利都覺得渤海製藥廠這場大火十分可疑,聽倆人的話音,就差沒有直說是有人故意縱火。
我也覺得這火有問題,為啥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在我們想去車間看看時,著了火呢?另外就是火勢太大,更像是有意放火。
工廠的法人和廠長一個已死,另一個重傷,郝民圓打電話給醫院,醫院說孟慶濤處於高度昏迷狀態,有可能三五天醒過來,有可能三五年,甚至還可能在床上躺一輩子,這就更讓人著急了。
劉立偉說,最笨的辦法是對廠裡的每名職工展開調查,這樣可能要花費些時間,不過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然後再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的大老虎。
最終的方案是兵分三路,劉立偉帶著派出所文職人員調查渤海製藥廠的背景,張立海透過財務人員對全廠職工進行摸排調查。
誰曾想,在會議即將結束時,所裡接到電話,是新戶鎮派出所打來的,大體內容是說,在一個小時前當地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恰好是渤海製藥廠的財務主任。
這讓我覺得既難以置信,又可惜。
我眼前浮現出中午見到女財務主任時的情境,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板,臉白且光滑,一笑起來兩靨各有一個酒窩。
再搭配上合身的深色短裙,就更迷人了。
劉立偉聲音一揚:“人是怎麼死的?”
憑藉著超常的聽力,我聽到電話裡的人回道:“我們調取過當地路上的監控,死者被害前,抱著一個大牛皮紙袋子,看著袋子裡鼓鼓囊囊的,當我們的人接到報案,趕到現場時,卻並沒有發現這袋子,由此懷疑是見財起意——被殺。”
扣掉電話,劉立偉狠狠地一拍後腦勺:“事情不妙啊!”
劉希利也是臉色鐵青,他深思了片刻,和劉立偉申請連夜再去一趟新戶鎮,一是實地瞭解一下情況,二是儘快查詢一下渤海製藥廠的職工資訊。
一般情況,這類資訊只有兩類人手裡有,一是單位的管人事的,二就是單位的財務人員,畢竟財務負責發工資,必須掌握人員的詳細資訊。
渤海製藥廠雖然職工不少,不過只屬於小企業,並沒有人事部門,所以這個財務主任就尤為重要了。
跟著躥騰了一天,雖然我也一肚子疑惑不解,但更惦記韓建立的安全,這一天先後給他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就更讓我擔心了。
今晚沒有回水利站,晚上躺在派出所的宿舍裡,輾轉反側,於是又給吳靜涵發了條微信,等了十來分鐘,她才回資訊。
“這一天很忙?也沒主動聯絡我!哼——”
“忙啊!弄了一身土,剛洗完澡!”
“洗澡啊!為啥不叫我一起?”
“流氓!”
“幹啥來,這麼累?”
“整理出土的文物啊!好多呢!太讓人震驚了——尤其是那十八的半人半獸的陶俑。”奇書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