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院裡負責監控的師父調出了最近一週的監控,很快就發現三天前凌晨三點半,停屍房的門,從裡面被撞開了,一個穿著死屍服的老漢慢慢走了出來,有人認得,這人正是神膽。
神膽詐屍啦!
劉立偉說完這些,語氣都變了,可以想象他剛聽到這消失時,比我要震驚得多。
扣掉電話,吳靜涵睡眼惺忪地看著我,見我放下電話,才摟住我小腿,柔聲道:“你臉色這麼難看,不會又出啥事了吧?”
我摸著她的頭:“還是之前的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另外劉希立電話裡說神膽的屍體自己撞開停屍房的門,走了出去,已經過去了三天,現在還沒找到。”
“啊!”吳靜涵“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又是詐屍!”
我搖了搖頭:“這事挺奇怪的,關鍵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竟然沒有人發現他——你還記得紅衣女屍那事?”
吳靜涵點了點頭:“記得啊!”
“當時她也是從停屍房逃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人發現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本質上依然屬於屍體,行為和正常人不一樣,很容易引起注意。”
吳靜涵再次點頭道:“對啊!在區城裡,哪怕是半夜,也幾乎不可能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前提下離開,反過來說,已經過去了三天,依然沒被人發現,這說明他和紅衣女屍可能不一樣。”
“你說神膽會不會不是詐屍呢?”
吳靜涵反問:“你是指?”
“他並非詐屍,而是詐死!”
“這應該不可能吧!就算是判了死刑的人,死亡後都要經過法醫鑑定這一環節,人家是專業的,咋會連真死假死也看不出來呢!”
“你別忘了,神膽是什麼人啊!”我直截了當地回道。
我倆的討論以沉默告終,想了一下,我趕緊穿上衣服。
“這事得告訴大舅去,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也好!我陪你去吧!”說著吳靜涵穿上鞋子,跟我出了門。
倆人小跑著到大舅家,遠遠的竟然又看到院門外停著好幾輛豪車,每輛車旁都站著兩個帶著墨鏡的青年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媽的!又是白家的人。我心裡暗罵了一句,下意識攥緊了吳靜涵的手。
十來個保鏢模樣的人也不攔我。
我知道大舅有早起的習慣,此時柵欄門已經開了,我倆剛走進院子中間,便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了說話聲,一切的劇情竟然和昨天早晨一樣。
今天從黃河十三鬼窟出來時,大舅算是露了一手,當時一個人輕描淡寫地幹挺了三十來個白家走'狗,也把白家的胖子少爺嚇得夠嗆,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咋就想不著生日了呢!
這時候屋子裡傳來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宋老大,你肯出馬撈出白家人的屍骨,老朽在這裡謝過了,你要的東西也已經帶來,還請收好!”好吧
雖然只聽到了聲音,可我能猜到,此時那人應該是把雙臉青銅像還給了大舅,隨即是大舅的聲音:“塵歸塵,土歸土,黃河裡的物件應該永遠屬於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