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直奔幾天前,挖出白棺材的地方,雖然棺材早就被本市文物部門運走了。
誰知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薛春山根本沒有進入窪地,而是沿著大朝著更西側的黃河走去。
這是被火燒了,氣得要投河自殺?
眾人還是保持著一定距離,不敢靠得太近。
直到他在眾目睽睽下跳進了河裡,最後連一圈圈的漣漪都不見後,才眨巴眨巴眼轉身回村裡。
“怎麼辦,張隊?”
郝民圓眉頭緊蹙,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個……先回去吧,通知水警和水利站的人,算了……咱們還得如實報告給劉所,隨便問問那位高人啥時候到吧。”
周老漢他們撲滅大火後,也趕到了河邊,得知薛春山跳了河,都驚得目瞪口呆。
張立海再次給劉希利打了個電話,這次只說了幾聲就掛了。
“那位高人已經在路上,大概一個多小時就到。”
張立海一臉嚴肅地回道。
再次回到村支部,氣氛更壓抑了,周老漢讓幾個婦女端來茶水,看看手機已經下午四點半,在場的大部分人別說午飯了,連早飯都沒吃,一閒下來,才覺得飢腸轆轆。
周老漢又讓人準備了幾盆麵條,張立海他們就著鹹蒜一番狼吞虎嚥。
這兩天韓建立幾乎和週一諾形影不離,看倆人的親密程度,不是傻子都能一眼看出端倪。
看著他一臉憨笑的樣子,我這才想起個不合理的事,忙問他:“你小子不是說姥姥家也是東戶村的?這幾天咋沒見你去過,村裡的也沒人認識你?”
韓建立嘿嘿一笑:“我姥姥仨閨女,沒兒子,我娘是老小,兩位老人去世後,村裡也就沒啥親人了。”
看他面不改色的樣子,我不由得有些敬佩起這小子,說起來他比我都可憐,可從來沒見他抱怨過。
上帝其實對每個人都很公平,真正的不公平源於人的內心。
差不多眾人剛吃完,大門外有人高聲喊:“又來警車了!又來警車啦!”
兩位隊長忙迎了出去。
大門外進來兩個穿著警衣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走路時,上身挺直,一臉嚴肅。
倆大隊長見到這倆人後,很尊敬地上前打招呼:“李書,記,王書’記,你們咋親自來了?”
事後我才知道這倆人是公’安’部門的副書’記,相當於副所長級別,只不過是文職。
讓我眼前一亮的還是他們身後的人。
竟然是個和尚,看著六十來歲,身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破袈裟,一臉嬉皮笑臉,給人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兩位書’記讓開個身位,和尚很自然地走到最前面。
“這位是法顛大師,是專案組請來的高人,來幫咱們破案的。”
法顛朝著我們嘿嘿一笑,露出缺了半個門牙的滿嘴黃牙。
我靠!和尚不是應該遵守三戒五律嘛,這怎麼像是常年抽菸的樣兒。
法顛環視了一圈,視線定格到了我臉上,然後又是微微一笑。
“喲,沒想到老和尚我今天遇到高人徒弟了!”
然後慢慢朝我走開。
“小兄弟,你師父是誰?”69書包
我有些蒙圈,搖了搖頭:“沒……沒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