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沙啞的嗓音淡淡的說,“你又何必如此恨我?”
魏延銘笑著說,“你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藍綰兒想了想魏延青的事情,試探的說道,“可是因為魏延青?”
“閉嘴!你這個毒婦,你害的哥哥不能人道,你也敢這樣說?哼!”魏延銘冷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藍綰兒被手下壓制著,冷笑著,“我記得你在南楓國的時候,被人差點萬箭穿心吧?”
藍綰兒身體開始顫抖,因為她又想起了紅袖,想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還是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發一言的看著前方。
魏延銘看著藍綰兒無謂的樣子更加憤恨,“藍綰兒!你不想再一次你的孩子在你面前被殺吧?嗯?”
藍綰兒身體抖得離開,不停地喘著粗氣,“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說過放過我的孩子的!我已經在你手上了!”
“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魏延銘吩咐著身旁的下屬。
派來的暗衛和紫玉閣的人都要上前阻攔,藍綰兒搖頭,她不願在經歷一次失去孩子的劇痛,她眼眶裡充滿了淚水,眼神滿是決絕和不捨。
那些人很快將藍綰兒綁了起來,藍綰兒自始至終都默默承受著。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魏莛筠還在跟著情報快馬加鞭前行,他不知道前方的路會發生什麼,只能聽到耳畔吹過的風聲。“綰兒,等我。”魏莛筠告訴自己。
就在魏莛筠終於遠遠的就看到藍綰兒被一群人綁了起來,為首的是魏延銘,他只能看見魏延銘和藍綰兒嘴裡再說著什麼,可是距離太遠,他不能得知。
魏莛筠立刻施展輕功直接奔向藍綰兒的方向,周圍都是魏延銘的弓箭手,一排排的站在那裡。快到的時候只聽見魏延銘的聲音,“放箭!”
魏莛筠大喊,“不……!”
可是藍綰兒在那句話之後瞬間被萬箭穿心,藍綰兒發出痛苦的聲音倒了下去。
魏莛筠只覺得世間萬物都靜止了,自己只能看到藍綰兒的身影,那些紅色的鮮血太過鮮豔。刺痛了魏莛筠的心,他的綰兒!
“啊!我要你死!啊!綰兒……!”魏莛筠急忙跪倒在藍綰兒的身前,哽咽著,發出像野獸般嘶吼的聲音,“綰兒,我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啊!啊……”隨著魏莛筠來的下屬早就將魏延銘一行人抓住,可是魏莛筠感覺自己的心要死了。
他抱著藍綰兒,眼神裡全是痛苦和巨大的悲傷,“綰兒,不要走……我求求你,啊,我愛你啊綰兒,不要,啊……”
魏莛筠哭了,在場的人都被這個男人所感染了,紫玉閣的人理解魏莛筠的感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後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的尊嚴,挽留那人的不離開,是有多深愛才會讓一個男人淚流不止的嘶吼,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樣歇斯底里的恨意!
藍綰兒在前面已經疼的暈了過去,滿身都是血,任憑魏莛筠怎樣努力那些血窟瘻都是不停的流血,藍綰兒悠悠轉醒,看著面前痛苦不堪的魏莛筠,掙扎著用手摸上魏莛筠的臉,“莛……筠,你別……哭,我沒……事的,穿了你的……金甲衣,我沒,沒事。”藍綰兒掙扎著安慰魏莛筠,隨後又暈了過去。
魏莛筠大喊,“把他們押回去!去給我搜尋江湖上所有的名醫!”隨後抱著藍綰兒離開了。
洛璃和李玉被魏莛筠派去的人安全送到洛國。紫玉閣的人去找尋夏演。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夏演剛剛還和女人在行周公之禮,轉眼就被人拉到了這裡,一臉的憤怒,紫玉閣的人向來話少,此時也是沒多言一句,直接動手就打暈了夏演並帶走了。
回到宮裡面,魏莛筠急忙去找紫玉閣的人找來的退隱江湖的名醫,藍綰兒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那名醫看了看藍綰兒的傷口,扶了扶自己的鬍子,“皇后娘娘吉人有天相,又有珍貴的金甲衣護身,這次的傷雖然嚴重,好在都不在重要部位,只是四肢嚴重損傷,怕是以後身手不會那麼靈敏了。還需要好生將養。”
魏莛筠點點頭,聽到藍綰兒性命無憂時總算放下了一顆心。急忙上前去看藍綰兒,一滴淚就那麼沒有徵兆的從魏莛筠的眼角滑下,那名醫看到這樣得情況,心下了然,明白這一對璧人的情深似海。
藍綰兒在名醫的照料下身體有了好起色,只是依舊不能下床,和魏莛筠說了幾句話又睡了過去。
魏莛筠看到藍綰兒的身體好轉,這才安心去處理堆積如山的朝中事務。
“回主子,那天那名替您呆在這裡的宮人被殺,這段時間您沒有上朝,我們擔心您的計劃被破壞,有意封鎖了您的訊息,還望主子恕罪。”紫玉閣的人做事情向來有分寸,魏莛筠點頭,“去查清楚,殺害那宮人的人是誰。還有,那名宮人的家人好生安頓,厚葬了吧。”
紫玉閣的人很快去辦,魏莛筠又回到了寢宮去照顧藍綰兒。
藍綰兒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再給自己擦洗身子,抬眼就看到是魏莛筠,“莛筠,你處理完事情了?”
魏莛筠應是,“綰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我沒事的,我有點擔心小包子的安危,你多派點人手過去。”
魏莛筠點頭,“好,我知道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