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詩嚇得一下子癱軟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後下意識趕緊起身逃走了,她要是繼續呆在這裡,巧逢她盛怒,說不會等會兒藍綰兒失手就把她殺了。
“你為何要攔著我!?”
藍綰兒面色沉鬱,望著魏莛筠,雙眸閃著怒火。
魏莛筠扶住了藍綰兒的身子,認真的看著她:“綰兒,切莫衝動,黎漫詩是鳳梧國黎王的女兒,如果她有事兒,那我們脫不了干係的。”
藍綰兒一把甩開魏莛筠的手,冷笑著:“你何時變的這般膽怯了?還是說,你怕皇帝降罪於你,廢了你皇子的位置?難道汾艾在你眼裡,連名譽和地位都比不上麼!”
聽到這一番話,魏莛筠只覺得藍綰兒實在太過感性,她的想法甚至有些自私狹隘,縱然他疼愛汾艾,可是如果黎漫詩死了,那麼到時候不僅僅是二人受牽連,就連汾艾也難逃其責。
“綰兒,你不要再這般幼稚,汾艾是我女兒,我何嘗不心疼?今日倘若你殺了黎漫詩洩憤,黎王必然上走,到時候皇帝怪罪下來,我們整個王府都要被株連。”
“我幼稚……?呵,說到底,你還是貪生怕死……”藍綰兒自嘲的笑著,黯然點了點頭。
她走到汾艾身邊,撕掉衣裙的布料纏在了汾艾的傷口處,然後拉著她的小手,二人準備離開。
若放做旁人,魏莛筠便是由著藍綰兒的性子,可是黎漫詩不是別人,她是黎王的獨生女,權衡利弊,他不想因小失大,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魏莛筠看著藍綰兒的背影,怒喝道:
“藍綰兒!你給我站住!”
無奈二人並未停下步子,一直走著。
魏莛筠臉色陰暗,直接朝一旁的假山石頭砸了一拳,石縫裂開,一抹殷紅順著石頭流了下來。
藍綰兒離開魏王府之後就帶著汾艾動身去了鳳梧國。
她和汾艾坐在轎子上,汾艾很是乖巧,勸慰著藍綰兒不要生氣,“孃親,你不要生爹地的氣了,她也是為了我們好。”
雖然汾艾這麼說,可是藍綰兒心中依舊氣憤,她就是拗不過來這個彎子。
“到了鳳梧國,孃親帶你去吃好吃的。”藍綰兒將汾艾攬在懷裡。
看著懷裡的小丫頭,藍綰兒只覺得從汾艾出生到現在,讓她遭受了很多苦,心裡面也很是自責,作為一個母親,她卻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藍綰兒離開魏王府之後,有些人就按捺不住自己躁動的心了。
夜色遲暮,院子裡裡面漆黑一片,只有屋子裡面燃著三兩盞蠟燭。
魏莛筠拿著一張帕子,神情黯然。
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叩叩叩——”
“誰?”魏莛筠迅速收起了帕子,將架子上面的寶劍抽了出來。
“是我,黎漫詩。”
隨後,魏莛筠打卡房門,只見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粉色薄紗,衣不蔽體,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下更為撩人,她嬌羞的低著頭。
“四王爺,我來給你送上一盞香薰,換了香薰我就走。”
還沒有等魏莛筠拒絕,黎漫詩直接推開房門進去,然後把桌子上的香薰換掉了,只是這種香薰的味道似有些奇怪,有一種麝香的味道,卻又像……
魏莛筠嗅了嗅,只覺得心裡面一陣熾熱。
這種香味,如果他猜的不錯,是迷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