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嘴角抽了抽:“人家明顯不想告訴你,你難道還要用強的不成?”
人家又不是殺了人,只是家屬,不願告訴情況,就刑訊逼供。
藍綰兒覺得,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明天估計藥王門就被定罪了。
“那主子,現在應該怎麼辦?”覓書有些鬱悶的問道。
藍綰兒沒有回話,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最終,重重嘆了口氣。
正失落之際,客棧掌櫃來報,魏莛筠來了。
“你怎麼來了?”藍綰兒抬頭看了眼魏莛筠,有氣無力的問道。
魏莛筠揮退了覓書和覓影,在藍綰兒身邊坐了下來。
“碰壁了?”
“是啊,那家人,一個字也不願意跟我說,又不是我殺了那孫公子,幹嘛這麼對我。”藍綰兒不滿。
“他們不告訴你,跟你是嫌疑犯沒有多大關係。”魏莛筠道。
藍綰兒頓時來了興致,“怎麼說?”
“今天我讓人查了死者之前的事,他為人很差,家裡人也不太喜歡他,就是今天那個老婦人偶爾對他縱容一點,卻也是失望至極。”
藍綰兒興致勃勃的聽著。
魏莛筠繼續道:“我還發現了一條比較重要的線索,死者和一個青樓女子有關。”
“青樓女子?”藍綰兒皺眉。
“據說,死者喜好跟青樓女子來往,卻棄髮妻於不顧,變賣家產送青樓女子禮品,甚至還想將家產交給青樓女子。”魏莛筠道。
藍綰兒嘖嘖感嘆了一聲:“還真是個敗家子!怪不得大家都不那麼喜歡他了。”
想了想,她又問:“所以,他家裡人是因為他生前品行敗壞,才不願說起他的事嗎?”
這麼說,其實也不太能說的過去。
雖然說死者為大,但對於一個人的厭惡,也並不是因為他死了就會消失了的。
如果是那老婦人閉口不言,藍綰兒還能理解是為了死者的清譽著想。
但是那個孫夫人,不論她現在對於死者是討厭還是無感,都不可能一個字也不會吐露啊。
“或許跟這個有關,但應該不全是。”魏莛筠道。
藍綰兒凝眉想了想,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恨恨道:“真是該死,竟然一個字也從那些人裡邊撬不出來!”
“或許,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去死者家裡看看。”魏莛筠道。
藍綰兒點了點頭。
喃喃道:“死者是喝了毒藥死去的,有人給他下毒... ...咦,不對,你剛剛說他跟青樓女子有關?”
魏莛筠點頭,想到了什麼,道:“他在青樓自稱姓柳,據說,好像在青樓混的還不錯。”
藍綰兒腦中靈光一閃,“姓柳嗎?”
魏莛筠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的反應,還是點了點頭。
卻不知,藍綰兒此刻心中一陣翻湧。
她就說之前驗屍的時候,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可她記憶中並不認識什麼姓孫的老百姓,所以便覺得自己多想了,可能是什麼長得相像的人。
既然是姓柳,那就不奇怪了。
那不就是她之前在怡紅院碰到的那位柳公子嘛,她之前還請教過她幾個問題,沒想到這才一晚上沒見,這人竟然就死了。
看著藍綰兒有些走神,魏莛筠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藍綰兒哪裡能告訴他自己知道柳公子的事,頓時搖了搖頭,一副純良的小白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