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綰兒臉色不太好看。
很快,藍綰兒換了身羽衣公子的裝扮便帶著覓書往衙門走去。
魏莛筠吩咐了冷風暗中調查真相,也跟著藍綰兒朝著衙門的方向走去。
公堂開審,這裡早已經聚集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藍綰兒道到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公堂裡面哭喊。
“我可憐的兒子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一個小病,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藍綰兒走近一看地上跪著的幾個人,皺了皺眉。
大人見藍綰兒過來,聲音嚴肅的問道:“來者何人?”
“草民羽衣。”藍綰兒拱手道。
“原來是主犯,還不快跪下!”大人朝著藍綰兒怒喝。
魏莛筠眸中厲色一閃,看向那個大人,眼中蓄滿了殺意。
藍綰兒就在魏莛筠身邊,衝他打了個手勢,便走向公堂中央,看也不看那跪了一地的人,淡淡道:“回大人,不知可有證據證明是我藥王門殺死了人?”
“可是有人親眼所見,許公子是喝了你的藥當場就死了的。”大人道。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藍綰兒的話,突然間哭喊著:“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我兒子年紀輕輕,竟然就這麼被你害死了,你賠!”
藍綰兒嘴角抽了抽,避開那老婦人衝過來的身體,道:“這位大娘,證據都還沒有,你就空口白牙的汙衊,這裡可是衙門!”
其意就是,想要我賠償?休想!
“你!你殺了人,還不肯償命,天理何在!”
老婦人嗡嗡的哭聲不僅吵得藍綰兒頭大,大人也有些消受不了,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都給本官住嘴!公堂之上,豈容得你們胡鬧!”
頓時,吵鬧聲便停止了,只是那如同毒蛇般的視線,卻是緊緊的纏上了藍綰兒。
“羽衣,這麼說,你是不肯承認是你殺死了許公子了?”大人問道。
“草民從未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藍綰兒道。
“那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人?”
藍綰兒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本來就沒有殺人,這要怎麼證明,明明應該是他們找到她殺人的證據才對啊!
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向一旁不遠處的邢一,道:“邢一,病人所用的藥方還在嗎?”
“在的,屬下已經帶過來了,公子您看。”邢一遞過去一張藥方。
掃了一眼,發信並無不妥。
既然不是藥方的問題,那就應該不是那碗藥的問題。
道:“大人,我要求驗屍,我藥王門的藥方並無問題,您可隨意讓人檢查。”
聽到要驗屍,那老婦人當即就不同意了。
“驗屍?這怎麼行?你們殺了我兒子,還想饒了我兒黃泉下的安寧嗎!”
“若是不驗屍,怎麼找到殺害你兒子的真兇,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以為你說是我殺的人,就是我殺的人嗎?”
老婦人一輩子老百姓,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也沒讀過什麼書,只知道自己兒子死了,要找人討回公道。
這會聽到藍綰兒的話,不由的多想了。
眼前這個男人不承認,但是驗屍後證據確鑿是不是就同意了?
於是糾結了一會,老婦人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