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藍易峰帶著這麼一大堆人來卻一點都不動手,看來上次的做法還是有所威懾的。
“藍家主,你這莫名其妙給我冠上兩個罪名,我這坑蒙拐騙從何而來,欺你藍家又從何而來?”藍綰兒臉上露出疑惑,狀似不解。
好歹她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在勤勤懇懇的給藍廣平治病啊,哪裡不對了。
“哼,我兒來你這看病,你非但不給他治,還要了他的銀子,如何不是欺我藍家?”
藍易峰自動忽略了她的前半句,只答後半句。
坑蒙拐騙,表面上看他確實沒有做任何跟這幾個字有關的,可就是這才讓他跟吞了一口蒼蠅一般,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藍綰兒笑了,大概是明白了什麼。
“藍家主這話可是冤枉,你兒子大早上天不亮就來,我們那時還沒開業,卻勸也勸不走,本著病人就是上帝的原則,我大早上起來給他治療了兩個多時辰,請問哪裡沒給他治?”
藍易峰臉色其差,看了眼旁邊的侍衛。
“藍家主或許不太清楚事實真相,但你兒子大早上出門去了哪裡家裡下人總是知道的,他在我這待了兩個時辰,我總不至於讓他乾坐著,那樣恐怕他早就回去找你哭訴了,你說呢?藍家主。”
斗笠之下,藍綰兒眼中泛著冷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唇齒一張一合,吐字清晰。
“就算如此,你給我兒治了病,先前已經收過一次銀子,這次卻還要再收一次,這是不爭的事實!”這話藍易峰說的鏗鏘有力。
他本來也怕是藍廣平獨自吞了想讓他再給錢,搜了他的身,問了隨行的下人,這才確定,那些一直確實是落在了藥王門手中。
“藍家主,你兒子應該沒給你說全吧?”藍綰兒語氣平淡,可不知為何,藍易峰還是從中聽出了為不可查的嘲諷。
“哼,做了就是做了,藥王門還想瞞天過海不成!”
“我為你兒子治療了兩個時辰,我的醫術在場的大家應該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因為我治療的時候身體很輕鬆,不願讓我停手,我請他走讓他第二天再來,他不願,非要給我塞錢讓我治療。
多次勸和,他都不聽,大夫也是人,也需要有休息吃飯喝水的時間,大早上起床給他治療兩個時辰,我沒有吃任何東西。再者,我還有其他病人,總不能把所有時間都浪費在他一個人身上吧?”
“說得好!”不知是誰在外面喊了一聲。
很快,誇讚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了過來。
因為要給病人做治療,所以藥王門的前廳是可以隨便進的。
藍家的做派很多人早已看不慣,這會見藍易峰吃癟,自然大呼叫好。
藍綰兒唇角勾了勾,繼續道:“藍家主,請問,這就是所謂的不給你兒子治療,拿他錢財嗎?”
藍易峰臉色黑的能滴出血來,若是藍廣平在此,估計會當場揍得他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藍綰兒突然“哦”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藥王門雖然愛錢,但是這種不義之財還是不要的,我扣下了一些精神損失費,剩下的還給你。”
說著,揮了揮手,有下人上前,拿了一百兩銀子放在藍易峰面前。
看著那輕飄飄的一張銀票,藍易峰一口氣差點又沒上來。
精神損失費,又是精神損失費!
那些銀子好歹也有將近一千兩,竟然扣了九成!他還得說她好。
這世上能讓他氣到喉嚨腥甜,竟然一下子就出來兩個人。
一個林家那什麼鄉下小姐,一個就是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