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命百歲嘛,百歲是好,可要是痛苦的長命百歲,她寧願不要,還是正常的好,悠悠哉哉的過一生,豈不快哉。
“起來吧,只要你自己想活命,我就有辦法救你出去。”
藍子怡激動地拼命點頭,轉而又想磕頭感謝,想到藍綰兒不喜,只能一會激動的流淚,一會又破涕為笑。
“這些糕點你快些吃了,再堅持三天,行刑那天我救你,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否則救出你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則好幾天一切照舊。”
藍子怡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拼命點頭。
想到糕點,又抓起一個塞進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差點又噎住。
藍綰兒莞爾,暗歎還是個小姑娘就要經歷這麼多。
不過,當初的藍綰兒遭人構陷,又如何不是一個小姑娘,若不是她佔用了這具身體,恐怕,那些仇人就要踩在他們的屍骨上永遠的逍遙法外了。
藍綰兒走了,藍子怡看著整整齊齊擺在地上的糕點,還放了一個水壺,鼻子一酸,眼淚又不聽話的留了下來。
她默默又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之後,她將藍綰兒最後留下的那枚丹藥寶貝似的放進衣服胸前。
這是藍綰兒交代的,讓她行刑當日再吃,可以減緩痛苦,還交代了一大堆,她都完完全全的記下了。
行刑當日,皇上咱們派了馬車來接藍綰兒。
應她要求,今日她作為被害人,可以來看看藍子怡的下場。
刑場早已是人山人海,訊息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今天在這裡用的是絞刑啊,聽說沒?那得犯了多大錯才能用絞刑。”
“噓,別說了,這是皇上親自下令的,前段時間不是傳林家遇刺嗎?聽說是正中間那個小丫頭謀害的。”
很多人的視線都看向正中間那個唯一跪在地上的小丫頭。
此刻,她披頭散髮,上半身衣服的前後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囚字,低著頭,不發一語,不哭一聲,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怕是已經出不來了。
“她?她才多大?她一個人能謀劃這麼多?那人是誰啊。”
“藍家三小姐,就是前段時間在寺廟流產的那個,聽說是因為記恨羽衣公子,因為報不了仇,轉記恨林家的小姐,明明那麼好的家世,非得走上這條路。”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件事那麼蹊蹺呢?她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當初怎麼會被藍家欺負成那樣?最後還害到這種地步。”
“噓!這話可不敢亂說,小心被人聽到,你的小命可也就不保了,不說了不說了,看吧。”
藍綰兒從人潮中走過,便聽到各種各樣的言論,目不轉睛,面容平靜,只是徑自往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坐下後,她看了眼臺上的藍盈盈,作為被陷害人,又是長姐,她被任命為監督人。
也只有這樣,她才有機可趁。
因為她知道,藍盈盈恨不得藍子怡早點死,才會將事情都攬下,她對藍子怡沒有親情,只有利用,和冷漠。
只要藍子怡死了,藍盈盈甚至連她的屍體都會隨便交給下人處理,看都不會看一下,她便要利用這份冷漠。
正好藍盈盈聽到動靜看了過來,藍綰兒察覺,對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