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鬧哄哄的,聲音之大,讓在外面等待的林誠和藍綰兒二人也聽到了。
林誠有些後悔,方才就不應該同意帶藍綰兒過來。
當著這麼多年官,朝堂的規矩他自然懂。
恐怕現在朝堂上都在討伐藍綰兒。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林誠也不願她受此委屈。
正胡思亂想間,方才那個傳話的小太監走了出來,高聲喊道:“宣,御史大夫林誠及小女覲見。”
朝堂上,文武百官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看著藍綰兒,很是不慣。
看來,最後還是沒勸動皇上。
兩人行了禮,林誠突然悲慼道:“請皇上為老臣做主啊!”
“你們先起來。”
話是對兩人說的,皇上的視線卻藍綰兒進來開始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如此強烈,本就敏銳的藍綰兒自然感受到了,心裡泛起一陣噁心,還是硬生生忍著。
兩人起身,林誠繼續控訴,卻半天不說是誰所害,只是讓皇上為他做主。
“林大人,你身體怎麼樣了?”
“老臣身體剛能下床走動,但有人想要謀害老臣,老臣實在是在家裡待不住,每天擔驚受怕。”
“那你可知是何人害得你?”皇上看了林誠一眼,之後又將視線轉到藍綰兒身上。
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知道,還請皇上看看這個。”
林誠腰身弓起,將手中的東西舉上前。
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忙上前,將他手中的東西接過,遞給皇上。
自始至終,林誠都沒說是誰害他,而一直被人防備著的藍綰兒,除了行禮,也沒再說話。
這番舉動,看的眾人一陣納悶,藍易峰也是心思懸起又落下,不知林誠到底知不知道是他做的,手中有沒有證據。
他看向已經到皇上手中的信封,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都被他用各種心理暗示壓了下去。
藍綰兒用餘光瞥了眼藍易峰,心中冷笑。
她這麼做的意圖,自然是有的。
要是直接讓林誠開口說出是藍家害得他,這證據估計得費盡心機才能到皇上手中了。
不如讓他們自己猜,直接給皇上呈上。
反正現在是證據確鑿。
皇上翻著信封裡的紙張在看,越看臉越來越黑,中間還抬頭瞄了藍易峰一眼,頓時讓他的心思更加不確定了。
但林誠沒有說出他,他不能自爆,否則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朝堂上,眾人各懷心思,突然,皇上將手中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拍,一雙飽含怒氣的眸子怒瞪向藍易峰。
“藍易峰,你教的好女兒!是要將朕的宮裡攪成什麼樣才肯罷休!”
藍易峰打了一個機靈,心中已經大叫這不好,還是故作鎮定上前兩步,叩首。
“皇上,不知皇上說的是臣的哪個女兒,她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