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她只能默默的將視線藍夢芸身上。
她聽到了,林晟自然也聽到了。
早就看不慣藍盈盈欺負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妹妹了,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好好惡心他們一把,林晟自然樂意。
“算我一個,我賭她畫不出來,賭一萬兩!”
藍綰兒嘴角狠狠一抽,沒想到她這個大哥還有這份閒情逸致。
與此同時,臺上,藍夢芸看著身旁的顏料和毛筆,大腦直髮蒙。
這不對啊,和她這一個月來苦命練習所用的東西不一樣啊。
她平時聯絡的時候,顏料可是有好幾種的,要什麼顏色就有什麼顏色,現在怎麼只有三種?
還有毛筆,每支筆的筆桿都一樣,只有筆頭不一樣,這讓她怎麼區分?
因為時間緊,她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認毛筆,平時練習的時候也是專門憑藉筆桿來區分,現在可怎麼辦?
她滿臉呆滯的怔楞在原地,這讓那些剛剛打賭她贏的人不免心思重了起來。
“她在想什麼?”
“呵呵,這不是很明顯嗎?畫不出來。”
“嘖嘖,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一個個的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連提筆都不敢了。”
“被瞎說,萬一,萬一,萬一她是在想該怎麼動筆呢。”賭她贏的人還在給自己找安慰,強詞奪理道。
因為林晟賭了一萬兩,他們這邊最少都得賭五千兩,雖說最後商量了一下,只花了兩千兩出去,可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他們又不是錢多沒處花!兩千兩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放在那些貧賤家庭,很可能是一家人一輩子的花銷。
“哈哈,別傻了,剛剛就說她不可能畫出來的,你偏不信,她就算畫不出來,可是連動都不動是怎麼回事?”
那人不說話了,默默看著藍夢芸,在心裡為她祈禱著。
藍盈盈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蹙了蹙眉。
秋晚快步走了回來,氣息有些不均,“娘娘,不好了,宮宴上給四小姐準備的是沒有調配好的顏料,毛筆也是最原始的那種。”
“什麼?”藍盈盈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她。
因為太過吃驚,她聲音不免大了幾分,在這寂靜的大殿上聽得清清楚楚。
“皇貴妃,怎麼了?”皇上回頭看著她,語氣頗有些不滿。
這個女人今天也給足了她面子了,怎麼還沒鬧夠。
“沒事。”藍盈盈很快回過神來,思考著解決辦法。
皇上皺眉,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下面的藍夢芸:“怎麼還不開始?”
藍夢芸嚇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臣女,臣女... ...”
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說她不認識毛筆嗎?不會調配顏料嗎?那樣等回去保不齊藍盈盈要把她給掐死。
“皇上,臣妾的妹妹膽子有點小。”藍盈盈笑呵呵打圓場,然後看向藍夢芸。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爹爹來信不是說你早已經準備好在國宴上畫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