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我可不可以再試試?”那叫戴起的年輕人揚叫道,剛才萎靡的精神變得格外飽滿,因為他已重拾了信o
“好。”教習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叫戴起的年輕人走到牆根前,開始閉目調息,良久慢慢提起拳頭,一拳轟出,拳鋒輕易洞穿了整個牆壁。
“什麼是劍意?不是幾句話能說明白的,或者……根說不明白。”教習緩緩說道:“只能靠你們自己體悟,有人說,劍意應如水,綿綿不絕,有的人說,劍意應如月,潔清澈,還有人說,劍意應如山,巍峨崇高,什麼都對,麼也都不對。”
“亂七八糟的……”受訓者當中有人低聲說道。
“誰在說話?站出來!”教習臉色轉厲,視線落在一穿著灰色衣衫的年輕人身上,隨後喝道:“你叫什麼?”
“我叫徐明輝。”那年輕人笑嘻嘻的回道。
“站出來說話。”教習道。
那年輕人滿不在乎的走出人群,站在教習對面。
“你不是來學習劍術的,在這裡湊什麼熱鬧?!”教冷冷的說道。
“只是好奇,所以來看看。”那年輕人道:“我就不白了,象這種舞劍弄棒的事情,大都是粗人乾的,劍不能決一切,卻偏偏有這麼多的人願意學,唉……世上有頭腦人是越來越少了,有這時間,還不如閉關修行呢,讓自己靈力更深厚些,更早一步突破瓶頸,該有多好?何必來學種東西?!”
“徐明輝,我們願意學什麼就學什麼,關你屁事?!趙小寶叫道。
“是啊,你不願意學就滾出去。”趙小月也跟著叫起o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敢對教習無禮?!”那叫戴的年輕人喝道。
其他受訓者紛紛叫罵著,他們剛才本來看得挺好玩,隱隱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卻被突然冒出頭的徐明輝攪和了,心情都變得很不好。
“給我閉嘴!”徐明輝突然高聲喝道:“我們魔蠱宗自然要以蠱術為尊!修行蠱術,方為正道!”
“象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敢大放厥詞?教習冷笑道。
“你在說誰?”徐明輝似乎被觸到了痛處,驀然側頭惡狠狠的瞪向教習。
“說你。”教習淡淡說道:“你可以貶低我的劍術,你不可以貶低劍道!你說蠱術才是正道?好!那我問你,我魔蠱宗開宗之曰算起,幾百年來,可有一人是以蠱術突壁壘,登上魔神壇的麼?”
那徐明輝愣了片刻,作聲不得。
“沒有!因為修行蠱術的人,他們所釋放出的強大力,並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借來的。”教習冷聲道:“毛有蛹化成蝶的那一刻,益蟲也一樣,那時候就是他們的死!雖然他們想了無數種方法,延緩益蟲成長的速度,但僅是延緩而已,終有走到頭的那一刻。”
那徐明輝臉色徹底陰沉下去,死死的盯著教習。
蘇唐心中訝然,敢對教習這般無禮,而教習看起來也有發作的意思,那徐明輝肯定來頭不小。
“這是你們先天的缺陷,根本沒辦法彌補。”教習做了總結:“何況,你也應該知道那種東西很醜惡吧?要不……天氣已經轉暖了,為什麼還要穿著那麼厚重的衣服?是覺得肌肉的不自覺蠕動很噁心,身體散發出的氣味也不聞,對吧?”
受訓者們當即譁然,有的還努力嗅著,隨後叫道:“臭,真的好臭!”
其實那徐明輝穿著厚厚的衣服,還被上等的薰香燻過他們是嗅不到異味的,只是為了羞辱那徐明輝。
“王教習,你這樣教導他們……恐怕有些不好吧?”著話音,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陰沉著臉從院外走了進來。
“沒什麼不好的,我只是實話實說。”那教習笑了笑“鄭教習,我教我的,你教你的,我們本應該兩不相干才,希望你以後能管好你的弟子,不要屢屢到我這邊搗亂。
“你說修行蠱術,不可能踏破最終壁壘?”那老者冷說道:“是你太片面了吧?天下修行蠱術的才有多少?這不公平!我們就用阿輝來比一比,他在跟著我修行前,不是個農家頑童,才兩年的光景,他已經晉升為宗師了,這速度,你教過的人裡誰比得上?”
“他再強,力量也不是他自己的。”王教習道。
“呵呵……”那老者發出陰冷的笑聲,隨後對徐明輝道:“阿輝,你在他們裡面隨便挑一個比一比,讓他們識一下蠱術的神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