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猶豫什麼?”年輕婦人用嗔怪的語氣說道:“是不是嫌姐這地方太亂太破?寧願把錢給別人,也不願姐在你身上賺一點?”
“容姐,這樣太麻煩你了。”少年終於妥協了。
“能賺錢還有什麼麻不麻煩的?”年輕婦人笑道:“你去後院,快到晚上了,客人一會就能上來,看你就是喜歡潔淨的,躲遠些,免得讓你沾一身煙火氣,後院南邊的廂房是我男人修行的地方,裡面很安靜,等到晚上,我再給你收拾收拾。”
“容姐,你男人呢?”少年問道。
“掉進熔岩山,回不來了。”年輕婦人眼圈不由一紅。
“熔岩山……對不起。”少年急忙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年輕婦人勉強笑了笑。
在少年走進廂房的同時,距離小吃鋪百餘米遠的一處大院中,嶽十一昂然而起,一掌拍在桌面上:“我不管那麼多,反正從我和潘樂加入之後,隊長一直很照顧我們,現在那幫傢伙趁著隊長不在,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了,你們能忍,我忍不了”
“這次……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一個臉sè蠟黃的漢子愁眉苦臉的說道:“十一,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風聲這麼緊,我們無論如何不能當出頭鳥啊
“是啊是啊,總得等隊長回來,然後去找計大當家的商量商量,如果計大當家的點頭,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怕了。”另一個漢子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隊頭家的小葉子被趙老生他們掠走了,趙老生那傢伙還說……他還說……”
“什麼?他說什麼?”臉sè蠟黃的漢子急聲問道。
“他說要做隊頭家的便宜女婿,那些冰珠就當是嫁妝了。”
“我草……太欺負人了?”潘樂猛地跳起身。
“潘樂,我們走,就讓他們在這裡等,一幫孬種”嶽十一叫道。
“別急,等晚上的。”潘樂道:“我們先去酒樓,墊飽肚子才有力氣打啊
深夜,整個暗月城幾乎是在剎那之間便亂了起來,起因很簡單,誰都沒有想到,一場小小的毆鬥竟然演變成全城的大火拼。
一支流浪武士小隊去絕繡嶺做任務,其中一個叫嶽十一的人發現了一個小黑匣子,裡面裝著三十多顆極品的罕見冰珠,訊息傳出去,陳家二少陳太保動了心,因為他是冰屬xìng的修行者。
陳太保委託一個叫趙老生的人去和那支流浪武士小隊商談價格,不過他為人貪婪,喜歡斤斤計較,給的底價自然不會高,趙老生又想在裡面賺點外快,把價格壓得更低了,那支流浪武士小隊根本沒辦法接受。
陳太保沒想到對方敢拒絕,惱羞成怒,讓趙老生來硬的,趙老生帶著人搶走冰珠,順便把那支流浪武士小隊隊長家的小女兒也擄走了。
那支流浪武士小隊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幾個隊員在酒樓‘誓師,,要討還公道,因為心中滿懷激憤,一個叫潘樂的隊員和酒樓的掌櫃發生了衝突,結果酒樓掌櫃和幾個夥計都被打倒,隨後那支流浪武士小隊的成員便氣勢洶洶離開酒樓,酒錢也沒給,去找趙老生算賬去了。
趙老生志得意滿,也在帶著朋友們喝酒,被那支流浪武士小隊的武士們堵在酒樓裡,開始大家還有點分寸,只是讓趙老生交人、交出冰珠,不過趙老生這邊有個叫趙大路的武士破口大罵,罵得很過分,嶽十一忍不住拔出長劍,和趙大路鬥成一團。
然後局勢就沒辦法控制了,那酒樓是丁家的,老闆是丁家家主丁一星的遠方堂侄,按理說,他不是修行者,遇到這種毆鬥應該躲遠遠的,但他新近招收了兩名護衛,都是jīng銳箭手,而且他們的箭矢很奇怪,是一種毒xìng極大的黑蛇,一箭shè出,黑蛇會自動傷敵,令人防不勝防,那老闆自以為有了底氣,加上毆鬥破壞了酒樓的設施,便帶著護衛上前制止。
不知道誰扔出長劍,刺中了那個老闆,兩個護衛見老闆受傷,立即張開長弓,接連shè出箭矢,他們的箭矢不出手則已,出手是要人命的
死了人,毆鬥的雙方立即爆發,運轉靈氣,釋放出全部實力,場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光,這時先前被打的酒樓掌櫃帶著天機樓的武士趕到了,因為類似的糾紛通常都是由天機樓負責處理的,結果天機樓的武士也被裹進戰團。
天機樓帶隊的是谷大少,他見雙方都打瘋了,根本不聽勸阻,連自己的人也倒了兩個,不由大怒,就在此刻,天機樓的武士當中,兩個投靠過來不久的懷家護衛突然對谷大少發動拼死攻擊,但谷大少有所防備,在他避開暗算、發起反擊時,一支從天外悄悄飛來的冰箭從背後穿入他的身體,讓他化作冰雕,這下,天機樓的武士也瘋了。
雖然幾方勢力的掌舵者都嚴令近期要保持克制,但死了人、見了血,想保持克制又談何容易。
吃了虧的,自然呼朋喚友,準備再打,贏了的,也知道對方不會罷休,同樣要召集同伴,sāo亂的範圍在快速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