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做不出在下班的時間段,跑去最是人山人海的地方逛街。
她老老實實地跟著杜霄走VIP通道,進了貴賓室,拿著商場送過來的品牌圖鑑,慢慢翻著,也翻不出什麼樂趣,純粹打發時間,心裡早就想著觀光船的宴席了。
那家觀光船的菜譜,柳芊芊早就爛熟於心,他家不提供單獨的點菜,一共五種套餐,五種價格,一人一套分餐制。
依著杜霄的性格,必然定得是最貴的那套,柳芊芊雖然遺憾不能每套都吃一遍,但這種宴席,最貴的基本上就是最好的。
她心中很是雀躍,臉上都露出喜色,杜霄看著也覺得有趣。
柳芊芊高興完了,又想起一件事:“那你怎麼辦?”
她是能吃,杜霄顯然是不能吃的,人家的宴席場也不允許外帶食品,畢竟賣的就是套餐。
杜霄說:“可算想起我來了。”
他抿著唇笑:“那船規矩可真多,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
柳芊芊說:“這可能就是店大規矩多,必然是真的好吃,不然不敢這樣。”
又說:“那我們偷偷帶點進去,我看他家是包廂,總不可能有個服務員在旁邊一直盯著我們。”
杜霄說:“我已經叫他們其中一份不必放任何調味品了,到時候看看能吃什麼就吃什麼。”
柳芊芊說:“他家不是規矩多嗎?”
杜霄說:“規矩多,也用不到我身上,就是預約難定一些,別的都能通融。”
柳芊芊看看他笑意盈盈,眼裡都是光的樣子,大約也明白是用什麼通融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是人家的服務態度好,”杜霄說,“預約的時候都會問忌口的,真過敏忌口的,也不可能硬上,我就忌口調味品,我過敏。”
柳芊芊笑了起來,杜霄又說:“何況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吃過飯了。”
杜霄飯量本來就小,吃過一時半會也不會餓。
柳芊芊感嘆:“其實你現在能吃的越來越多了。”
杜霄說:“也不知道我這個味覺能不能治好,倒是去醫院都看過,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用醫生的話說,只是味覺壞了,沒有被毒啞,已經是萬幸了,怕是杜衡也是第一次做那種事,心裡沒底,不敢多放。”
柳芊芊聽到這個就心疼,她也嘆了口氣:“這事可不能饒了他。”
“自然,”杜霄說,貴賓室也都是各自單間,不小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面對面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最近倒是老實。”
“恐怕也是聽到江斌的事了,”柳芊芊說,“之前你不是說杜衡和江斌之間也互有往來嗎?”
“他應該是查過的,”杜霄說,“我看過他的資金流向,有些和偵探社的關聯,還有些打進了國外的賬戶,估計也是找人尋了江斌。”
柳芊芊問:“江斌還是沒訊息嗎?”
杜霄搖了搖頭:“A國幾個港口,機場我都已經查過了,沒有江斌的蹤跡,他應該還未離開A國。”
A國的公路不像本國,到處都是攝像頭,跑一段路就有一處收費站,A國多得是完全的荒野,如果江斌真的有心在A國藏起來,那除了大羅神仙,誰也找不到。
只是為什麼?
這是所有人都想不透的事情。
包括杜衡。
他得知江斌失蹤要晚一些,不過卻能和江氏直接聯絡,問得倒比只能暗地裡的杜霄要清楚,江老爺子也不知道這個大兒子怎麼回事,他把國內交給子侄後,已經趕去了A國主持大局,又指定了代理董事長,一時間江氏倒是穩的。
畢竟江辰既不肯接他的電話,就算接了也派不上任何的用處。
杜衡作為江斌的朋友,也作為和江氏世交的杜氏的長子,也去了一趟A國,裡裡外外幫襯了一些。
江斌消失得非常突然,保鏢第二天早上就發現他不見了。
他的身份證件都還留在了江宅,只疑似帶走了一些零錢,之所以說是疑似,因為保鏢們也不確定江斌有多少閒錢放在手邊。
江宅附近自然有監控,能看到江斌向著南的走了,但是到了街道上,幾乎就沒什麼攝像頭了,江宅又是豪宅,坐落在郊區,光是自宅佔地就不小了,附近甚至還有高爾夫球場,更是幾十裡地都沒有任何監控,江斌就這樣消失了。
杜衡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他以為江斌會來找他,結果回到本國等了又等,也沒看到人。
這個人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只是對杜衡來說,也就能做到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