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然說話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擔憂。
傅奕簡的眉頭狠擰了一下,不帶感情地說道:“很好。”
“是嗎?希望她能儘快走出來吧,畢竟失去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很大的打擊。”
何妙然眼神閃了一下,話裡像是意有所指。
傅奕簡接話道:“惡人自有天收,因為我已經找到推歡歡摔下樓梯的罪魁禍首了。”
他說完,眼皮輕抬,視線輕輕地落在何妙然的臉上,捕捉到她眼神裡的閃躲,以及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
傅奕簡插在口袋裡的雙手忍不住握起了拳頭,眼裡有火焰冒起。
何妙然臉上的神色凝滯了一下,佯裝驚訝地問道:“天哪!傷害若歡的人是誰?”
傅奕簡冷著眼,反問她:“你覺得呢?”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何妙然訕笑地說道。
何妙然這一刻才發現傅奕簡根本不是為了跟她共度春宵才約的她,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敢說監控影片裡的女人不是你?你敢說那天你不是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裙子?你敢說你那天戴的耳環不是這個?”
傅奕簡臉色變冷,他將其中一隻耳環甩到何妙然身邊的床上。
何妙然聽到傅奕簡的一聲聲質問,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在她看到那隻耳環的時候,臉色徹底白了。
“嗯?怎麼不說話?”
傅奕簡的一雙鷹眸冷若寒冰,鎖定在何妙然的臉上。
如果視線能將人戳穿的話,何妙然此刻已經被傅奕簡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何妙然搖頭,佯裝鎮定地反駁:“奕簡,你可能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推若歡下樓?我有什麼動機要害她?”
何妙然心裡還有一絲希望,因為她敢篤定當時的影片已經被她毀掉了,而後面說的證據她可以完全擺脫掉。
傅奕簡怒極反笑道:“沒有動機?找人跟蹤歡歡的,不是你?跟我母親合謀拆散我們兩個,不是你?”
何妙然臉上的表情徹底僵硬了,她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早上秘書為何唐突地辭職,原來,原來她早就被別人揭發了!
何妙然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她千算萬算,獨獨算漏了身邊的人。
如今所有事請都被傅奕簡知道了,何妙然情急之下撲過去,企圖抓住傅奕簡的衣服,卻被傅奕簡靈活地一閃,躲掉了。
何妙然摔倒在地上,臉上梨花帶淚地哭訴著:“奕簡,我……我也是不得已才……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都是因為喜歡你,才……那麼做的……”
“奕簡,你原諒我一次吧,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何妙然抓著傅奕簡的褲腳,央求道。
傅奕簡聽見何妙然的話,眼裡迸發出怒意,雙手握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欲現,他俯視著何妙然,冰冷的聲音問道:“真的是你乾的?”
何妙然表情微愣,什麼?
傅奕簡不是已經確定是她做的了嗎?為什麼還說出這樣的話?
她眼睛閃了閃,難道傅奕簡是在誆她?
傅奕簡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認證了她的猜想:“根本沒有影片,也沒有人揭發你,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親口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