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很美……腰很細……”李柏君眼裡似乎冒起了火苗,他神情變得激動,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當時躺在我身下……多麼惹人憐愛、疼惜……哈哈哈哈”
傅奕明眼裡閃爍怒火,一點一點積聚著,最終無法遏止,他低吼了一聲:“閉嘴!”然後,他像一頭失去了控制的獅子,不停往李柏君身上招呼著腿腳,也不管他還有沒有氣息。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李柏君疼得無法說話,就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當他以為自己要死掉,終於解脫了的時候,一盆冰水潑下來。
不,準確的說,那是一盆溶解了細鹽的高濃度鹽水。
在這個冷空氣到來的深秋夜晚,在這個幽暗寒冷的地下室,李柏君被凍醒了,也痛不欲生。
李柏君渾身的傷口被冰冷的鹽水刺激著,他痛得牙根發顫,滿地打滾,嘴裡喊著:“啊——啊——讓我死了吧——”
他希望一死百了,不用再活著承受這痛苦了。
然而,不會有人讓他稱心如意。
傅奕明站在黑暗中,淡淡看了地上的李柏君一眼,緩緩開口說:“想死?”
李柏君清醒過來,忍著身上的疼痛,齜牙咧嘴地看著高高在上如君王一樣的傅奕明,他恨得牙癢癢地說:“傅、奕、明,今天你殺不死我,明天我就會讓你後悔!”
傅奕明之所以壓抑著怒火,沒把李柏君打死,李柏君也能想到是為了什麼。所以,他這一番話說得很有底氣。
“是嗎?”傅奕明聲音很沉,“我既然能送你進去,就不會讓你有機會出來。”
他轉身,對身後的黑衣人說:“別打死了,天一亮送警局。”
身後的黑衣人收到命令,異口同聲地喊道:“是!”
李柏君的身體抖了一下,他這一刻才知道傅奕明發起狠來,會是這麼恐怖。
然而,還不等他後悔,傷口再次佈滿全身。
黑夜尤為漫長,就算等來了黎明,天色卻仍是陰沉沉的一片。
待傅奕明出來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大霧籠罩,冷風四處肆虐著。
他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原本被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髮現在已經有些散亂,有幾根搭在他低垂的眼睛上。
王莫函沒有出聲打擾他,開車去到了醫院樓下。
剛停車,傅奕明便睜開了眼睛,他下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和露水,大步邁進醫院。
病房裡的女人仍在睡著,臉色微微發白,掌心冰冷,傅奕明緩緩伸出手,撫了撫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龐。
夏霖安依舊沒有醒過來,而傅奕明心裡的那塊石頭越沉越低。
王易函敲門走了進來,他俯身在傅奕明耳邊輕聲地說了幾件事情。
傅奕明皺起眉,起身走出病房,沉聲吩咐身後的王易函:“我母親那邊先不用管,儘快將新聞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