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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鏡子前，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身上這條合身的旗袍。/p
何妙然趴在試衣室的門上，都聽見了外面的動靜。/p
這時候，剛才跟著她的導購員敲了敲門，問：“小姐，你還好嗎？”/p
何妙然深呼吸了幾下，對外面大聲地回道：“我快穿好了。”/p
試衣室裡的人不多，只有舒曼蘭和其他幾個顧客。/p
舒曼蘭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某一個試衣室裡傳出來，她有些疑惑地循著那個聲音望過去。/p
當她看見有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驚訝。/p
她認得那個女人，因為當初她說服自己的兒子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穿的就是一條紅裙子。/p
跟現在的情景十分相似。/p
舒曼蘭心情微微激動，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女人。/p
何妙然從試衣室裡出來之後，她沒有去看其他人，而是先到鏡子前照了照，從鏡子裡發現了舒曼蘭正在往她這邊看。/p
那名導購員在她身後，不停地對著鏡子裡的人讚美說：“小姐，你的面板好白，很適合這條裙子。”/p
何妙然微微笑著，扭頭對旁邊的導購員說：“謝謝你的讚美，我很喜歡這條裙子。”/p
舒曼蘭走近一些，看清了何妙然臉上的微微一笑，也自然聽清了她接下來跟導購員的對話。/p
那名導購員聽到何妙然十分有教養的回應之後，羨慕地看著她，說：“小姐，你這麼漂亮又能幹，你的男朋友肯定很喜歡你吧？”/p
何妙然從鏡子裡看到了舒曼蘭的動作，她嬌羞地低頭笑了笑，說：“抱歉，我沒有男朋友。”/p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開玩笑地對那名導購員說：“前夫倒是有一個。”/p
那名導購員反應過來，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觸犯你的隱私的！”/p
身後不遠處的舒曼蘭自然將這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完全沒想到那件事情過去了多年之後，還會有機會跟何妙然碰面。/p
何妙然故作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我沒事。這裙子麻煩給我包起來。”/p
說完，她便轉身取回自己的包包，然後目光觸及到了一個人影，腳步頓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凝滯了。/p
舒曼蘭眼眶微微溼潤，看著面前好久不見的人，神情激動地說：“妙然……”/p
何妙然的視線對上舒曼蘭，她的情緒一下子被感染了，眼底通紅，喊了一聲：“媽……”/p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稱呼不對，迅速地改口道：“阿姨。”/p
同時，她也快速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恢復平靜和淡然，微微笑著看向舒曼蘭，彷彿只是見到一個待她不錯的長輩一樣。/p
舒曼蘭心情漸漸平復，她走過去，熱切地抓著何妙然的手，問：“你也來這裡逛街？”/p
何妙然抽回自己的手，眼神躲閃了幾下，微笑著回應：“是啊，這麼巧竟然還會見到阿姨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