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韓子非講到那處黑道對決要到了明日早間才會開啟,於是申不易就和韓子非約好了明日上見面的時間,然後兩人就各奔東西了。
只是在臨分手的時候,那韓子非再三交代申不易一定要在明日早上寅時三刻,在那海州城的辰鐘敲響之後就要走出海州城門來。
他們在卯正時分就必須從這裡出發,方才不會錯過那對決比試的開啟。
申不易只是微微一點頭,便徑直地轉身離去,悠哉悠哉地向著山林走去,似遊山玩水一般。
只留那韓子非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似乎是很奇怪申不易為何沒有進城,而是走向了那荒郊野外的城外,最後當韓子非看著申不易的身影消失在了一處山道的拐角處,他才搖著頭轉身向那海州城的方向走去。
申不易約麼走了兩盞茶的時間,到了一處密林裡,舉目四顧了下,發現四下無人,也沒有任何異象,他便把身子蹲了下去,然後人影一閃,就從原地消失了,只留那支焦黑髮簪輕落在樹林間的枯葉裡。
申不易進入了髮簪內部的小空間,竟發現那個鳥仙人此時正蹲在地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些行列齊整的仙草,對於他的出現竟然渾然不知。
申不易不禁暗忖道:
“難道這鳥仙人是太過震驚於這方世界的神奇,只是短短的三日時間,就讓那些原本還是嫩芽狀的靈草茁壯成長為了有三百年歲月,吸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的仙草,所以才對自己的出現沒有發覺嗎?”
於是,申不易便把一手半握成拳,輕抵在了他自己的唇邊,然後又輕聲的咳嗽了一聲,那鳥仙人才堪堪地轉過了頭來,一臉怒火地看著申不易。
申不易發現那鳥仙人黃雀仙原本呈鬥雞眼狀的那一雙美麗的眼睛,現在竟然已經恢復如初,還是那麼幽黑清澈,似一泓清泉,只是怎麼那一雙明眸裡此時怎麼會是滿滿憤怒的火焰呢?
申不易有些不解,滿臉的疑惑之色,不住地在心底暗忖道:
“不是今天早上我離開的時候,這鳥仙人還是十分愉快地在這方天地裡修煉那種功法的嗎?現在怎麼就對我充滿了怒火呢?”
那黃雀仙看見申不易滿臉的疑惑的神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旁邊地上那根木棍就朝申不易射了過去。
申不易看見那根鐵木樺棍子竟直直地向他飛射了過來,也是眉頭一皺,瞳孔一縮,趕緊向旁側橫移了一步,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根帶著呼呼風聲的鐵樺木木棍。
“哎—!怎麼呢,鳥仙人幹嘛發火呀?”
“哼,申不易你騙我在山林裡晃盪了三天,還讓我修煉那種你師父傳授於你的,說是可以讓妖獸修煉,能幫助妖獸遮蔽氣息的功法。”
“本仙子也就順從你了,可是你怎麼要害我呢?”
申不易滿臉疑惑,趕緊在用神識和那支髮簪交流道:
“法寶祖宗,你讓我給那鳥仙子說的那個功法沒有問題吧!”
“哼,二貨老夫怎麼會害那隻傻鳥,那功法是你的祖師爺根據這方小天地執行法則創造的一套可以抵禦這方天地時間法則的一套功法,那隻傻鳥如果不想未來先衰,那她就必須修煉這套功法。”
“哎,鳥仙子,我們可要把話說清楚啊,我怎麼害你了。”
那鳥仙子黃雀仙此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黃影一閃,那黃雀仙便“倏”的一下,就來到了申不易的身前。
當申不易看見那道黃色身影在虛空裡劃出一尾虛影,向著他激射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要橫移兩步想要避開道黃色身影,結果卻發現他自己的腳的確是橫移了出去,但是他的耳朵卻被扯的很長,像要被撕裂一般,申不易感覺到了一種噬心的痛苦。